“小溪。”
谢规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溪桥置若罔闻,一直盯着看池塘里的小鱼游来游去。
谢规叙走过,拉住她的手腕。
“放开,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苏溪桥气愤地用力挣扎,手腕被套上一个东西。
她抬头一看,腕子上多了一串手链。手链上串着十二颗圆润的紫黑色珠子,看上去像是木头,散发出淡雅的芳香。
苏溪桥正要说话,忽然看见自己的手背上沾着一丝血痕,连忙站起身,抓住谢规叙的手,果然看见他左手食指指肚上有一条浅浅的刀痕,“怎么弄的?”
谢规叙弯了弯嘴角,摇头道:“无事。”
苏溪桥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谢规叙之所以偷偷摸摸的应该就是在雕琢这个手链,有些心虚地埋怨,“你在做什么告诉我便是,何必瞒着我,我就是有点好奇想早点知道。”
“刻坏了很多。”谢规叙不在意地道。
苏溪桥了然,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
给自己媳妇做个手串,要是做的不好看自己没拿出去还能慢慢改,但要是被媳妇看到了,就觉得自己有点丢面子。
“回去,给你擦药。”苏溪桥的气完全消了,而且心里还甜丝丝的,握住男人的另一只手,走出两步,无意中看见谢规叙两只脚上的鞋子都不一样,登时忍俊不禁,闷笑不止。
谢规叙低头看了看,神色略微顿了顿,牵着她迈步,“回去吧。”
“嗯。”苏溪桥抬起手腕,端详手链,“这是什么木头?上面还刻了字?”
“紫檀木,里面刻的是‘福’字。”
苏溪桥摸了摸珠子,很是喜欢,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改天你也给自己做一串。”
谢规叙微微一笑,点头。
雷铁点点头。
回到家,谢规叙上楼换鞋,苏溪桥拿出药箱给他上药。想象谢规叙摆着一张冷冷清清的脸手中却慌慌忙忙地穿鞋的情形,她的嘴角又弯了弯。
“夫人,笑什么?”谢规叙挑眉,抬起她的下巴。
苏溪桥垫脚单手搂住他的脖颈,笑意盈盈,“你说呢?”
“不知。”谢规叙握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来放在腿上,低声道,“夫人,别生我的气。”
苏溪桥的胸口像是被人揪了一把生疼生疼的,使劲摇头。明明这个男人这么好,自己还为了一点小事跟他闹脾气甩脸子。她捧着谢规叙的脸,正色道:“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有点点郁闷,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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