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桥和谢规叙吃完饭后,带着谢舒兰,没有向任何人告别,直接坐上马车就离开了。
苏溪桥敢肯定,应该是二表婶和赵春芳跟那些亲戚说了什么,不然他们怎么会突然闹起来。
因为连番拒绝,所以恼羞成怒在背后放冷箭。这种亲戚不要也罢,同样是穷人,怎么苏家的人就没有这么厚颜无耻,想要攀附的人呢。
苏溪桥本来还想,就算拒绝了二表婶的李真绸事情,看在大家都是亲戚,且能对谢规叙没有偏见的份上,她可以提供一两个赚钱的方子给他们。
现在想来不必了,就算她这方子买给别人,还能看到银子,才给一群小人,惹嫌不说还恶心人。
谢规叙忽然道:“以后都不用来了。”
“当然。”苏溪桥毫不犹豫地坐过去,抱了抱谢规叙。她觉得这群人实在太过分了,假如谢规叙没有自己,那他将会是孤家寡人。
这些亲戚里,没有一个是不想占谢规叙便宜的,生病的时候见不到人,病一好,这群魑魅魍魉就都冒出来了。
还有那个谢姑奶也是,全程跟着和稀泥,打着缓和谢规叙与谢全之前父子关系的口头,把人叫过去就为了自己家的人好占便宜。
谢规叙靠在苏溪桥的肩膀上,闷声道:“小溪,委屈你陪我一起受气了。”
苏溪桥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的,他们对我来说就是一群陌生人,无关紧要。”
谢规叙突然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对,他们都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苏溪桥一愣,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随即欢快地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是有样学样,都学会偷亲她了。
谢规叙见她笑了,也跟着笑道:“我庆幸,还好当初娶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睡在那座山上,估计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苏溪桥慌乱地捂住他的嘴,眼睛瞪大,说道:“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即使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是希望,听到没有?”
谢规叙捂着嘴没发说话,只能眨眼点头,示意听见了。
腊月二十过后,天越发地寒冷,冷风像刀子一样刮来刮去,又像愤怒的野兽发出声声呜咽低鸣,池塘里的水结了冰,一百多斤的成年人在冰上走一个来回也不成问题。
水井里的水一样成冰,每次取水都要先用水桶将冰砸破。太阳几日不见踪影,隐隐似有一场大雪即将降临。
腊月二十四,小年那天,苏溪桥和谢规叙坐着谢苏杭和谢苏天驾驶的马车,来到镇上添置新衣物,办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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