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莲花家住的倒是离谢规叙家有一段距离,但是这杨红娇就住她家隔壁,难免有的时候会瞧见。她心里就是不舒服,一小女娃和病瞎子都能过下去,凭什么自己家的男人就是个赌鬼烂货,只会打她。
前两天刚下完雨,地上有点潮,怕谢规叙走不了太远的路,苏溪桥在镇上买完礼品以后就租了辆车牛车到苏家村。牛车摇摇晃晃走了大半个时辰,翻过两座山,到了山脚下往里走了一段泥路才到。
苏溪桥的爹和小弟一人扛了一把锄头,刚从前边的地里回来。
小弟苏宁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扶着一个穿着长袍竖着文冠的公子下牛车,扶人的那个女子的背影很是眼熟,直到那人侧过身来,他才扯着他爹的衣袖指着说;“爹,那人好像是三姐。”
苏长信眯着眼睛,瞧了一眼,“你认错了吧,你三姐哪有这么白。”
出嫁之前苏溪桥经常下地干活,脸和身上都晒得乌漆麻黑的,外加上长期营养不良,显得人又小有丑。
这半个月苏溪桥喝灵泉水不止让她的外貌发生了改变,就连个子也长高了些,所以苏长信才没认出来。
说是这么说的,但陆长信还是加快了脚步,往那边走去。
“三姐。”
苏溪桥放下手上提不了的东西,转过身才看到苏宁,还有他旁边那个看起来快六十岁的男人。毋庸置疑,喊自己三姐的只可能是小弟,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爹了。
苏溪桥别扭地喊了一声爹。
谢规叙侧着身,苏溪桥的手绕过他的腰将他摆正。
“贤婿见过岳丈。”谢规叙对着苏长信躬身行礼。
苏长信喜色外露,女婿是个有文化的人,又是一个秀才,见到县官大人都不用行礼,现在却向他这个山野小民行了大礼,也是给足了他面子。
“阿桥快扶着你夫君赶紧进屋。”
苏溪桥:“……”
苏溪桥扶着谢规叙往屋子里走,正好碰上一个打扮艳丽的年轻女子,眉眼间跟苏溪桥长得有七分相似,她就是苏溪桥的双胞胎姐苏琳水。
她从堂屋里出来,看见苏溪桥脸上瞬间多出几分厌恶的神色,一点也没有亲姐妹之间的和睦感。
“呦,阿桥还能找到家,不简单呐。”
苏溪桥无视她,直接扶着谢规叙进了堂屋,屋子里放着一张八仙桌,四张长条凳子,陈设极为简单。
苏宁端着洗干净的枇杷和番茄摆上桌,招呼着让吃,他局促地看了一眼谢归林,“姐夫,吃点果子。”
这时苏长信走进了堂厅,拿着几个杯子泡着茶放在桌上,“这三朝你们也没回来,本来给你们准备好杀只鸡补补身子的。”
苏溪桥摸了一下茶杯有点烫,她对苏长信的话表示质疑,在原主的记忆中苏长信对苏溪桥不冷不淡,家里一个月难有一次肉吃,不太可能会杀鸡给他们补身子,所以她来的时候还特意去卖了几斤肉和一条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