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都难以忍受,何况是一生呢?
总是屈于他的淫威之下,总要腆着脸小心讨好,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要了自己的命。这种卑微没尊严,日夜谨慎,如履薄冰的生活,谁要?
如果不能离开,无法摆脱,那不如他一剑了结来得痛快。
阮烟做了最坏的打算,到最后,无非就是一个死字。
“朕不知,你这样恨朕。”周明恪面罩寒霜,深邃的眸子冷冷注视着她。
阮烟无所畏惧地抬眼与他对视,“你之前不知,是因为我从不说。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怎么样,你还想留住我么?”末尾的一句,其实是想问,他会杀了她吗。
周明恪冷笑,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附耳道:“朕怎么会杀你?朕当然还是会留住你,要你给朕生龙嗣。”
某个嬷嬷说的一句话,犹如圣祖名言一般,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只要生了孩子,那女子就不会再跑,就会收心,放弃一切,从此相夫教子。
阮烟气得发抖,这无耻,这混蛋,竟还要把她当做生育工具?她怒到极点,扬手往他瘦削的俊脸狠狠掴了一掌。
啪地一声脆响,两人都怔忪了。
周明恪脸色铁青,将她放了下来,拽起她的手臂拖着走。
他手劲很大,抓得她手腕发红,留下很深的痕迹。
他步幅很大,毫不迁就她,将她拽入飞鸾宫,抛入拔步床,胡乱剥去了衣裳,如一头发癫的狼,发狠地要她。将她困在床帐中,一整日不能逃离。
海棠红色的绡帐内,是他粗重的喘息怒吼,混杂着她的低泣哭喊声。
飞鸾宫外的一干宫侍皆伏低了头,身子紧绷。
待到深夜,那场激烈的欢爱终将停歇,宫人鱼贯而入,收拾床榻上的狼藉。
周明恪见她由宫人穿戴整齐,便对外吩咐,“去请何太医。”
那厢何太医正熟睡着,就被侍卫捞了起来,正生闷气呢。面上摆出一副恭谨的样子来到飞鸾宫,当听到皇帝说诊喜脉时,惊讶得掏了掏耳朵,不客气地笑道:“皇上啊,这喜脉,是您想诊就能有的吗?”
见过急迫要孩子的人,却没有见过刚云雨了一番,就马上来问喜脉的。
周明恪抿紧了唇,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开一些利于备孕,促使孕育的药。朕要在一个月内,听见喜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