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皇帝没有追究。
只见他回眸看来,目光阴冷森寒,“朕让你停止弹奏了么?”
这种情况喜公公是屡见不鲜了,现场处理起来相当熟练,立即道:“安姑娘,继续弹。皇上不喝止,你便不能停止。”
安如沫心尖狠狠一颤,皇帝不叫停,就不能停,是什么意思?她不敢问,白着脸颤抖着拨动琴弦,继续她的演奏。
皇帝没再看她,转头对喜公公道:“你说得对,天气冷,膳食要趁热吃。去,摆膳。”
待喜公公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摆放好,皇帝大喇喇地坐下,直接享用,从头到尾没提过阮烟,仿佛不知道这道菜是她做的。
皇帝既没问,喜公公亦不敢再提关于阮烟的什么事。
是以,可怜的阮姑娘在寒风中抱臂苦等,直到腿都站得发麻了,喜公公才把空荡荡的食盒递还给她。
喜公公笑眯眯的,“阮姑娘有劳了,皇上这一顿吃得无比尽兴。”
阮烟克制着白眼,那厮是尽兴了,她可没有啊。巴巴给人家送来好吃的,结果面见不着,东西还被他给吃了,害得她傻子一样在门口吹风等了那么久。
“虽然见不到皇上的面,但好歹皇上吃完了你带来的膳食,如此说明,你再努力努力,还是有得机会的。”喜公公拍拍她的肩头,安慰着她。
阮烟挤出一个笑来,向他道谢。周明恪很混蛋没错,但到底给了她继续表现的机会。
于是她更努力地到御膳房钻研美食,时常给暴君送去,填一填龙胃,饱一饱口福。
面呢依然见不到,那边也没什么表示,有的都是一个个空了的食盒作反馈。
阮烟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两人拉锯战似的,一个拼命示好,另一个冷面不回应,怎么看怎么像爱情中的“男追女”?
而吃了她的东西,受了她的恩惠,又不给答案,态度不明确的周明恪,像极了现代的“心机婊”“绿茶妹”。
真不带这么吊着人的啊!有本事把吃进肚子的东西都给她吐出来!要不然,就干脆别吃!
归燕神色古怪,小声道:“照奴婢瞧,这倒像是‘冷战’呢……”
“噗!”阮烟一口白米粥喷了出来。她跟暴君闹冷战??实在是……想象无能,接受无能。
话说,当她第八天去宝殿送食的时候,再听不到安如沫那美妙的琴声了,阮烟表示很遗憾,乍然间便听习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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