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商讨着如何把那幕后毒瘤揪出来,争议百出,周明恪轻咳一声,懒洋洋地说:“何必多作费心?那人既然在朕的皇宫里,他自然便跑不了。”
臣子们恍然大悟,还是皇帝犀利。
……
阮烟在酒楼的天香院前后住了将近一个月,何太医最后来给她清了余毒,身子才全彻底康复,终于可以踏出院子,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了,在房里待了快一个月,吃喝拉撒都在十平米的房间进行,都快闷出鸟来了,以至于之后一看到逼仄的内室,便一阵心慌。
一行人启程离开江淮,沿路见到商铺林立,多是些古玩字画,丝绸布匹。阮烟透过马车车窗,看着街上的热闹繁华,不由想起小镇深处的那家成衣店,一抹愁绪悄上心头。
自由出宫,开店做生意?已经是不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后,而是三年,还是四年后了。与那老板娘约定下来的时期,恐怕是要延误爽约了。
周明恪见她小脸表情变幻不定,以为她不舍离开,留恋旅途。他抿唇,当然是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的留恋而选择再停留些时日,但有些事,他倒还可以满足一二的。
他旋即喝令停车,一伙人迷茫地被皇帝带进一家规模不小的店铺。
看店铺内商品琳琅满目,店家热情上前招揽客人,阮烟张了张嘴,这家伙,是带他们来买点特产,回去好纪念吗??
思忖间,看见司君墨手中拿了几条颜色清浅,滑不留手的丝绸。观之红粉、花紫、浅碧等颜色,直觉这丝绸不是他本人要用的。
听见钟学士揶揄,“还是大人解风情,这趟出来,也不忘带上好物回去赠送佳人。”
司君墨唇畔噙笑,温文尔雅,并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阮烟移开视线,望着墙上挂着五彩缤纷的丝绸布匹,心中在想,钟学士没有说错,他是一个很解风情,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加之他权高位重,又长得俊朗,是以轻易俘获许多女子的芳心,而他的身边,从来不乏红颜知己。
阮烟一开始就知道司君墨跟周明恪不是断袖,因他的身边一直以来都是红粉环绕。而周明恪,从头到尾就是个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霸道·周扬声将老板从司君墨那边叫过来,他声音有些不耐烦,“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镇店之宝拿出来。”
老板利索地去了,不一会儿捧着厚厚的一批绸布颠颠地过来了,“这位爷、夫人请看,这就是我们店里质量最上乘的布料了,瞧瞧这丝滑的触感,这个季节呀做成衣服穿身上,绝对舒适。您看,这里有好多个颜色呢,不妨选上两条?”
阮烟看向周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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