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要学习功课,下午则要接受礼艺嬷嬷的教习,既要学习文化,又要学女红、习音律。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的,空闲时间极少,所以只有晚上泡花澡是一天中心神最放松的时刻了。
因此,她没注意到有人进了门,屏风后面有高大挺拔的身影投映。
圣驾骤临,宫殿里的婢女来不及恭迎,英俊冷冽的年轻帝王乍然出现,令下面的人一阵慌乱,手足无措。
正要行礼请安,便听皇帝身边的公公问道:“阮姑娘呢?”
归燕小心地答:“阮姑娘正在沐浴……”
话落,便见眼前一片衣角晃过。归燕是孟姑姑调|教的,性格和胆量要比别的小宫女强些,这时大着胆子偷偷觑皇帝的背影,这一看可把她惊的,皇帝竟然往内室去了!她刚不是说了,阮姑娘在洗澡吗?!
虽然……虽然阮姑娘名义上是皇帝的人了,可是阮姑娘才八岁呀!!
她满脑子禁忌画面,有心阻拦脚下却是一步也迈不开来。到底是没那个胆子敢上前阻止皇帝。
他可是暴君,杀人如麻,从不眨眼的。
周明恪这边并不知宫女已给他打上“禽兽”“败类”的标签。
他脑中无风月,无情|欲,心无旁骛,自然没有往那一层上想。在他眼里,阮嫣只是个黄毛丫头,有点不正常的小丫头,令他生出要探究的心。
他缓步绕过屏风,袅袅轻烟,水雾氤氲的女娃出浴图赫然映入眼帘。
阮烟不经意地抬头,轻烟水雾后立着一个男人。阮烟下意识叫了出来——
未看见他是如何出的手,搁在浴桶旁边矮几上的软巾疾速飞来,准确无误地陷入她张大的嘴,堵住了她即将出喉的尖叫。
周明恪抱着臂淡漠地看着她惊慌的脸,漂亮的桃花眼水润盈盈。
好歹双手没有被束缚,行动也未被限制,阮烟伸手将堵在口中的软巾拉了出来,双手护住胸|部,身子往水里沉。
因为她身量矮小,浴桶便是“量身打造”的小木桶,是以她把身子往下沉时,倒也不担心被水淹过头顶。
当然,这也有一个弊端,某人可以轻松地将她潜在水底下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
阮烟环顾周身稀稀疏疏的几片玫瑰花瓣,一腔悔恨,欲哭无泪,早知道她就该多撒点花,不为皇宫节省啊啊啊。
阮烟又羞又怒,虽然她现在还是个小孩吧,但她身体里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怎么也没办法对眼下场景不介怀。
“皇上,您……您知道什么是男女之防吧?半夜闯我闺阁,看我沐浴……您这是想干什么?”羞怒交加,她难以抑制地质问起来。
只听他嗤笑一声,“看你沐浴?”嗓音压低,言语恶劣,“乳臭未乾的小丫头,有甚可看的?遮掩什么,朕对你这瘦扁平的豆芽菜身子没有兴趣。”
他眸光从她小巧的上半身掠过,似有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