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俩兴奋地睡不着,商量了一个大半宿,初步定下方案,许寒柏在电话里对季允晟说:“我和你嫂子的意思呢?七月份你们来南洋,我们商量一下,范围不要大,但是挚友亲朋不能少了。婚礼摆在港城,你看怎么样?自家有一间酒店八月份开业,挺气派的……”
“五哥,要不等我们七月份过来一起商量?听听清璇的意见和孩子们的意见?”季允晟实在感激五哥和玲玲这个鬼丫头,要不就凭什么自己,恐怕还要你推我推,不知猴年马月。
挂断电话,转头看见许清璇埋怨的眼神,听她说:“都一把年岁了,还要搞什么婚礼。领个证家里吃顿饭就好了。”
庄玲玲抱住奶奶的胳膊:“那哪儿行?奶奶得穿着龙凤褂结婚,等我结婚的时候,就穿奶奶穿过的龙凤褂,只愿我和阿远的感情跟爷爷奶奶一样历经风雨不褪色,历久弥坚。”
季允晟被庄玲玲问一句:“爷爷,你说是不是?”
他忙不迭点头,就凭昨天小丫头帮他们推在一起,他还能说半句小丫头说得不对?更何况,自己和清璇分开这么多年,在小丫头的嘴里成了满满的祝福。当年的悔恨与失落,已然被她的一言一句给填平。
就这么着,她的婚礼被没收了做主权,玲玲那个小丫头说,都交给她了。
许清璇着急扯着季允晟:“你知道咱们家这个小丫头不靠谱起来特别不靠谱。”
容远帮着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对象:“奶奶,她靠谱起来也很靠谱。”
孩子们过了周日,回去住校了,季允晟倒是把行李搬了过来,情愿每天搭公交去学校。
秦校长一听,哪儿能让季教授乘公交啊?让小面包天天来胡同口接,这个引起了邻居的注意。
孩子们都上学去了,许老师家的亲戚还天天住这里,晚上回来要是早了,还淘米烧饭。
王大姐忍不住过来问:“您是许老师的表弟?”
毕竟看上去比许老师要小好几岁。
季允晟边炒菜边说:“我是跟她失散三十二年的未婚夫。我比她还大两岁。”
“啥?未婚夫?”王大姐挠头,“所以您回来是?”
“我在海外没结婚,我这次回来就是找清璇团聚的。”季允晟泰然自若。
大妈拿出查户口的架势,把季允晟的底儿查了个翻天,总结:“所以,您在国外是教授,您要回国来教书,以后跟许老师结婚?”
“没错。”季允晟把菜端到桌上,“基本上定了,明年春节,到她哥哥那边去结婚。回来之后再请一请国内的同事和亲朋。”
季允晟打电话到许清璇的办公室:“我做好饭了,你快点回来。资料拿回来看也可以啊!我等你!”
王大姐听着季允晟那柔情似水的声音,愣了半晌儿,回过神来:“季老师,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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