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玲拍着嘴,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卫生间,上厕所,刷牙洗脸,走出来。
容远把筷子递给她,看她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儿,问:“你收到了吴教授的信,就迫不及待地研究了?”
“嗯,这是教授这次跟他的学生做的一个课题,还是我比较擅长的,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整理了一下思路,做了一些笔记。下午咱们去教授家拜个年吧?”
“好啊!再过两天就开学了。去给两位教授拜个年。”
两人正吃着早饭,听见敲门声,陈玲玲去开门,见诸蕴佳站在门口,笑得比哭还难看:“玲玲。”
“进来说话。”陈玲玲拉着妹子进门,“早饭吃过了吗?”
诸蕴佳点头,陈玲玲伸手摸她的脑门:“没有发烧啊?是怎么了?”
“玲玲,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考首航了。”诸蕴佳把一路上练习了无数次的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谁跟你说了什么?”
“玲玲,你别问了,我实在对不起你!”诸蕴佳想想跟陈玲玲一起之后她才感受到了真正的开心,好像一切变得有奔头,还有她带自己去看飞机,和她一起看飞机从跑道上飞起。
“傻子,未来这种事情,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和我没有关系。明白吗?”陈玲玲和她一起坐下,“来,咱们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我们一起分析一下你遇到的困难。或者说,你的困惑。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对不对?”
听陈玲玲这么说,诸蕴佳想了想,缓缓开口,她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女孩,没有隐瞒什么,把昨天陈玲玲来过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陈玲玲中间补充问了几个问题:“所以你外婆是你妈妈伺候的?”
“我妈妈就去看看给我外婆买些东西过去,给外婆擦身体,洗衣服,倒马桶都是我的事。”
“你家里还干其他家务吗?”
“都干,除了做饭,妈妈在就妈妈做饭,妈妈不在就我做饭。妈妈不喜欢洗碗,就我洗碗。”
陈玲玲捏着她的脸:“宝贝啊!你怎么这么乖呢?怎么这么贤惠呢?难怪我那逆子会那么喜欢你。”
这是从小培养的丫鬟啊!
陈玲玲揉着妹子的头发:“我来给你分析,从二十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做到六十岁退休,从二十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然后为他洗衣做饭,给他生儿育女。如果他能力不行,你跟着他一起受穷,如果他能力很高,你还得承受他随时外头轧姘头的风险。就算安安稳稳白头到老,你走在他前头,你一天舒心日子都没过过,他走在你前头,你都七老八十了,你一生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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