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玲的书被他扔在地上,她从地上捡起的书,把书扔在自己的桌上,坐下。打开原来那一页,拿钢笔继续摘抄。
刘剑从地上推开桌椅怕起来,捂住疼地发烫的脸,冲到陈玲玲面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腕:“陈玲玲,你他妈真敢打我?”
这话问出了全班心声,一直以来,被刘剑欺负得只敢缩在角落,眼里包着眼泪的陈玲玲,居然真敢打刘剑。
陈玲玲面无表情看着刘剑,这么一张跟之前看似一模一样,可眼神完全不同的脸,刘剑心跳加快,甚至不敢跟她对视。
“叫什么鬼叫?求打脸,就打脸。难道不是你要求的?”陈玲玲看着他,“把你的手放开。”
回过神来的刘剑,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你有什么不敢?”陈玲玲看着他,细数他从小到大的恶行,“青蛙塞我桌肚里,撕掉我的作业本,把我堵在弄堂里,对我耍流氓……”
说到这里陈玲玲,眯着眼睛,笑看他:“你说我要是跑公安局,去报案,不管这些事情查证下来最后结果怎么样,你还能通过飞行员政审吗?”
“你敢?”
看着这么个黄毛小子,虚张声势,色厉内荏,陈玲玲笑容温柔地让人如沐春风,可此刻刘剑看在眼里,却是这春风却如剪刀,一刀一刀要扎他,听见她一声:“你说呢?”
刘剑感觉自己心肝脾肺都快颤了。
就这么一句话,刘剑站起来:“好男不跟女斗,不唱就不唱,算了!”
同学们看得有些发晕,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这还是土霸王刘剑?
广播操声响起,学生去操场集合,刘剑遮着半边脸,方圆圆过来抱住陈玲玲的胳膊:“真的是老虎不发威被人当病猫了。”
“我又不是老虎。”陈玲玲推了推方圆圆,“去站好,做操了。”
广播操之后正式开始上课,上午是数学和政治,下午是语文。
陈玲玲从来没有想到过高中的课程会这样轻松,毕竟她是内卷年代过来的,除了课本内的知识,还要拓展课本外的资料。
数学是她的专长,她上课继续补自己的短板,到了政治和语文课,她逮住机会就发问。老师被她问到最后:“等我去查了资料再来回答你的问题,好不好?”
回到办公室,语文老师抱怨:“你说二班的陈玲玲这两天怎么回事?不内向了,上课提问,下课还问,恨不能把课文里的句子一句一句抠出来问。”
数学老师喝茶说:“她最近对语文特别有兴趣,数学课上也看语文书,我还以为她没认真听,抽她起来做题,刷刷两下就做完了。我也只能随便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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