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僵持之时,张信三面被围,危机之时,阿离横刀替他挑飞背后的长刀。
“多谢。”
“不必。”
二人背靠背,凡有近前之敌皆斩于刀下。
眼见颓势渐显,关键之时,徐昉控住军马,率军士疾驰而入。骑兵所过之处,辽人退散,奔逃之时又被外围的凉州军士所捉。此一役下来,竟是大胜,不仅将军马追了回来,还抓了首领。辽人丞相乌博手下的大将,台吉。
“哈哈,关键时刻还得靠小爷我。”战事结束,军士于河谷中暂歇。徐昉抱住辽人剩下的酒坛便豪饮一口,“爽!”
张信屈膝而坐,难得大笑,接过酒坛也饮了一大口。
“今日多谢了。”他将手中酒伸向阿离“本是应当之事,不必言谢。”阿离举起酒坛与他的一碰,两人相视而笑饮下坛中酒。
徐昉对阿离道:“这次多亏你,回去定要记上你的功劳,不能白干不是。我看那兰暾定会抢你功劳,你放心,有我们二人看着,绝不让他得逞。”
“多谢徐校尉,不必为我费心,我在军中并无职位,此次跟来本就是护卫我家世子。”
张信看着他道:“你可有想过从军?你有一身好武艺,战场上拼杀总能搏个前程的。”
阿离饮一口酒,望着篝火,“我自小被义父捡到,义父未嫌弃我辽人血脉,待我恩重如山,是我之幸,我自要报答。况且……”他还有人要守护。
徐昉双手插在脑后,向后躺倒,“反正我极喜欢你,你若待不下去便来雍州找我,我定会向我阿爹好好举荐你的。”
阿离放下酒坛,拱手郑重行了一礼,“多谢徐校尉。”
“哎哎,你可别这样,是你有本事。再说你还救了他呢,”徐昉拍了拍张信,“那便是我兄弟了。”
这一遭歼灭辽人,夺回军马,战场之上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三人又是大笑,将一坛酒饮完了才睡去,军队休整一番便赶回马场,路上徐昉见到阿离膝上的护膝便忍不住抱怨,“我家那妹妹怎就没这般体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张信目光掠过,便见那护膝上细密的针脚,还有绣的狼头,心下微怔,此番回去,若无意外便要回雍州,他与她应是真的再难见了吧。
胸口的玉佩仿佛在发烫,他吸了口冷风,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去想。
即便徐昉早料到兰暾会不要脸的霸占阿离的功劳,却未料他会坐到如此地步。众人折返之时,竟随便找了个借口要将阿离吊起来打。
张信与徐昉赶到时,阿离已被剥光了上衣,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挨了数鞭。
“我管我的家奴,与,与二位何干。”兰暾色厉内荏,是个窝里横,见着他二人气势上亦短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