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是做好了?怎的又裁了料子?绣的什么,鹰吗?”
明月心虚地别了下针,“便再做一副。”
“明日就走了,哪儿做的完呀。”
明月含糊地点点头,“做着呗,阿姜,你去看看刘先生那儿拿来的药丸可归置妥当了?”
“不是已经瞧过了吗?”
“你再去看看,别弄岔了。”
阿姜一脸狐疑,却仍是乖乖去做了。
第二日,明月困的不行,被阿姜从被子里挖了起来。“郡主,阿离少爷都收拾齐整了,就要出发了,再不起来,可来不及了。”
阿乔见着明月两只眼睛红的像兔子,怪道:“怎么累成这样。”
等梳妆完收拾妥当,几人赶到府门外,兰元珍正同雍州领头的将官说着话,阿离牵着马立在一旁。
“明月。”兰元珍见她带着帷帽,倒也不惊讶。
“爹爹,我备了些东西给哥哥们。”她自是没忘了兰暾,面子上总是要过的去的,不过他那份是阿姜她们做的。
“哥哥。”明月走到阿离身边,将包袱给他,“这儿有我做的护膝手套,你别舍不得用。我还备了些药,外伤的多些。这儿还有肉干,你路上饿了吃。”
她面容掩在帷帽下看不清,不过身姿纤细,着浅杏色襦裙,鹅黄色腰带上系着蓝色束带,纤腰楚楚不堪一握,声音也是清甜温婉,显是个美人。
场中将官不免多看几眼明月略抬眼,看向阿离身后,张信也是牵着一匹马,不过帷帽挡着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身影。她昨日想着做护膝,却忘了根本送不出去,白熬了一个晚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扭过头竟好似也看了过来。
“明月。”阿离唤她“哥哥。”明月收回心神,对阿离道:“哥哥早些回来。”
“放心,不会有事的。”阿离话语温和,带着安定的意思,知道她担心兰暾,虽看不见她脸,却依旧注视着她。
雍州来的士兵已在城外集结,兰元珍简单交代完,将官们便要出发。
明月退回父亲身边,将官们上马离开,明月终是忍不住掀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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