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有道壕沟,她方现身,便引来驻守士兵警示。
“城下何人,报上名来?”兵士已举着弓箭瞄准行的太快,明月拉紧缰绳,马儿抬了下前蹄,一声嘶鸣方停下。
“我乃华阳郡主,河西节度使兰元珍之女兰望舒。凉州城中有辽人勾结下臣作乱,情势危急,特来向徐大人求援!”
徐辉是雍州都督,张信的父亲张公明战死后,皇帝便派他来任了这缺。
张信?
明月这才反应过来,他如今应该就在雍州。
或许为印证她所想她方抬头,便见他立在城门上。虽光线昏暗,可那人她一眼便人出来了。她心中生出些难过,可并不多。想到系统说的,这大概就是做了一些些格式化处理的效果吧。
城门上,“张副将,这可如何是好?”
“我乃华阳郡主,河西节度使兰元珍之女兰望舒。凉州城中有辽人勾结下臣作乱,情势危急,特来向徐大人求援!”
明月依旧在喊,她嗓子干的冒火,便是吞口唾沫也如磨着砂砾一般。她累极了,眼睛直直盯着张信,她差点忘了,他如今与她只是陌生人,甚至还是仇人。
张信也打量着她裹在头上的面纱被她拉下来,露出整张脸。她虽衣衫沾了尘土,但面庞白净,尤其望上来的眼睛更是执拗发亮。夜风将她发上的面纱吹拂,她坐在马上,与这森严城池格格不入。
“若大人不信,我有我父玉佩为证,情势紧急,求大人见我。”
就在明月快要喊吐血,气的在心里暴打张信狗头的时候城门终于开了壕沟上的木板落下,城中一行十余骑从城内出来。当先一人便是张信,他身边士兵拿着火把,瞬间将她周围照的通明。
张信穿戴着甲胄,腰侧悬着一柄长剑,身姿尤为挺立。近了,明月才发觉他又似乎和记忆里不一样。如今的张信锋芒毕露,眼中悲喜要更明白些。且他又瘦又黑,不是老了病了时的消瘦,而是在西境风霜操练下磨出来的,整个人透着一股野和冷,却也燃着一把火。
他并未下马,只肃着脸道:“事关重大,还请郡主出示信物。”
明月将荷包给他,里头是兰元珍早年佩玉,上面还刻有他的字,只是后来给她。
“大人查验过了,可放我进去了?”她见他两面翻了翻,急道。
“我父还困于城中……”她一说便觉不对,这不是揭人伤疤嘛,咬着唇,试探地看了他一眼。
张信只扫了她一眼,道:“郡主随我来。”说完便翻身上马一行人直入城中兵马司下马时,明月是摔下来的。一日都在马上疾行,她大腿内侧磨破了皮,脚上亦是无力。眼见张信已利落下马,她只能咬咬牙翻身下来,一个趔趄,便跌在地上。
虽是沙路不是砖路,要好些,可是两只手心磨破了皮。她只是精于骑术,又不是什么厉害的红装女子,当下便差点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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