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唤着阿离“你好好歇着,哥哥在。”
夜里煎了药来,她怎么也不肯喝。
“我真的无事,我不要喝,阿乔你端下去。”只是系统警告,她喝这些药做什么。
张信送阿离出府,阿离上马前拱手行了一礼,“明月就劳侯爷多看顾了。”
“是我应当的。”
两人视线相接,还是阿离先移开,他上马后又拱了下手,方驾马离开。
“阿离哥哥走了?”葳蕤院中,明月见他回转便问:“他何时回雍州,我方才竟忘了问,到时要去送他。”
她巴着门框,有些怏怏。若无意外,这次再见,便是最后一面了。
他只道:“药喝了没?”
明月有些心虚,绕着裙上带子,说:“我不想喝。”
“去喝了。”
他声音冷厉,她许久没见过他这样了,一时愣了。
“你怎的了?”
他有些狼狈,望着她安静乖巧的模样,想到方才她眼中只有那人,眸中依赖是他从未见过的。
“你既病了,便该把药喝了。”他语气缓下来“大夫说我是一时心悸,并无大碍的。”
不提便算,此番提起他眼中愈发冷沉,对阿姜道:“将药端来,我看着你喝。”
莫名其妙明月要跑便被他直接拦腰抱了起来“你放开我。”
他将她抱在怀中,让她坐在他膝上。
“我不喝。”
“你叫我一声哥哥。”“啊?”明月睁大了眼睛,不明白。
“我比你大四岁,便也算哥哥了。”
“叫一声便不喝了吗?”
他没答应,她便不肯。
“便叫一声,明月。”他磨着她耳朵,还是头一次唤她小字。
她耳朵被他磨得发红发痒,直躲,望向他的眼睛水汪汪湿漉漉的。
“为何呀?”
“我想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