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犹且“帮亲不帮理”,连上网掐个架都经常会不问青红皂白便替好友两肋插刀了,就更别说殷嘉茗他们那个讲究万事义气为先的年代了。
叶怀睿不是怀疑殷嘉茗的判断,他只是希望对方能更客观、更冷静地去思考这个问题而已。
“可是,那解千愁没必要说谎。”
短暂的犹豫过后,叶怀睿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殷嘉茗一下:
“你确定你那些兄弟之中,真的没有谁有这个嫌疑吗?”
【嗯,你说得有道理。】
叶怀睿说得直白,言下之意,就是在怀疑殷嘉茗的小弟们了。
殷少爷倒也不觉得被冒犯,而是很认真地承诺道:
【我再仔细想想,也会从乐乐那边打听一下情况,看看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谁看起来特别古怪的。】
殷嘉茗说道:
【毕竟那个X做了那么多的事,如果他真的是我身边的弟兄,很难完全瞒住其他人,总会露出些马脚的,对吧?】
叶怀睿点了点头。
他知道殷嘉茗说得不错。
若X确实是殷嘉茗的某个小弟的话,那么他冒用老大的身份到处招摇撞骗,又是设计完整的械劫方案,又是亲身参与抢劫,最后还得多次杀人灭口,来来回回定然频繁消失、行踪神秘。
殷嘉茗的小弟们又喜欢群聚扎堆,其他人不可能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异状。
不过这是急不来的事情,得费时费力慢慢打听,三十九年后的叶怀睿在这事儿也上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他便不再在这上面纠结,转而说起了自己的专业能派得上用场的细节: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发现解泰平的尸体时,他的尸体已经发臭肿胀了?”
一提到解泰平的尸体惨状,殷嘉茗就忍不住回想起了那股熏人欲呕的恶臭,喉头翻滚,条件反射地做了个几欲呕吐的表情。
好在经过深夜挖尸和小楼寻尸两次考验之后,殷少爷的精神得到了充分的洗礼与升华,自觉已然无所畏惧,没有什么东西能打败他了。
他将记忆中那股可怕的恶臭强行屏蔽掉,转而一本正经的用不太专业的形容词,向叶怀睿描述了一遍解泰平尸体的情况。
“跟我在卷宗里看到的差不多。”
叶怀睿说道:
“卷宗里的尸检鉴定判断,解千愁大约死了超过四十八小时,不过我觉得可以再精确一点,应该是三到四天。”
殷嘉茗眨了眨眼,很快理解了叶怀睿的意思。
【好,我会让乐乐想办法打听一下,13和14号两天,有没有谁悄摸外出过一段时间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