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贺瑶清许是要醒,只在李云辞的臂膀之上下意识得用脑袋摸索着舒适的位子,更抬了左手轻置于李云辞臂膀之上,如此一来,便是不刻意去望,都能瞧得见沟壑深深玉酥晃,直叫李云辞心头都勐得一震。
再不敢乱瞧,忙收回视线,望着帐顶拼命默背兵书。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贺瑶清婴咛了一声,李云辞忙闭了眼装睡。
贺瑶清迷迷糊糊睁开眼来时便见着枕头一张放大了的李云辞的脸,心下一慌,忙坐起身,这才后知后觉得想起昨夜李云辞是如何厚着面皮爬上她的床榻。
只可恨眼下枕畔之人竟还是一副无辜的作态,贺瑶清心下气恼,抬了玉足便向李云辞腰际踹去。
可李云辞到底是练过的,贺瑶清一双玉足软绵绵的似包子一般,踹在李云辞身上只觉弹润软绵,半点杀伤力也没有。
却还是抬手轻叩住足腕,轻笑道。
“若是踹坏了,日后吃亏的还是你。”
闻言,贺瑶清一时愕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李云辞的意思,面上“腾”得惹了一层绯红,随即便挥着拳头朝李云辞心口砸来。
却不过被李云辞叩了手腕便再动弹不得了,贺瑶清眼下正怄着气,如何能歇,当即抬了足又要向李云辞的胸腹踹去。
二人便这般又在床榻之上胡闹了一阵,直将好端端的床褥闹得一片狼藉才作罢。
待出房门时,已是日晒三竿之际。
收拾停当出发时,已过晌午。
-
至此,后头再住驿站,李云辞皆有法子教那驿站赶巧得只剩一间房,继而再惹得贺瑶清心软不已故技重施与她睡同一张床榻盖同一床被衾。
可因着贺瑶清还在气着他先头问都不曾问一句便自作主张打算将她送回雍州城这一桩,故而旁的事体,便是李云辞每每动了心思,便也只能自灰溜溜得冲冷水澡去。
-
往东的一路上李云辞便再不曾赶过路,走走停停原两个月的路程硬是走出三个月的架势来。
那厢阿二心下微叹,这般去金陵城述职,年前也不知能到不能到的。
许琮倒是一眼瞧着阿二魂不守舍的模样,笑道,“至年下,你家阿九怕是要生了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