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时不时说她拉马缰的姿势如何不对,将马嘴勒得太紧。
又说她双腿将马肚子夹住了,合该踩着脚蹬便好。
反正哪里不对,皆是张口就来。
从始至终,贺瑶清一言都不曾发,只李云辞一人絮絮不休。
想来是奔霄都嫌他啰嗦,随即转了个头“咈哧”一声朝他临面打了一个响鼻。
李云辞一时怔楞,正巧那头东珠已然纵马跑了两圈,便朝贺瑶清道。
“你瞧东珠,原她的马便是我教的,那时她还小,亦学会了,你如今……”
贺瑶清循着声朝不远处的东珠望去,只见她身姿飒爽,在马上肆意策风,确实光彩四溢。
原李云辞话都不曾说完,便见贺瑶清手拉缰绳“吁”停了马。
见状,心下陡然一喜,只当她等他上马,一时飘飘然,不待她自己开口,已然撩了衣摆。
不想贺瑶清却缓缓下了马,倒教李云辞一时不及应,“怎的了?”
贺瑶清下了脚蹬,待站稳,遂朝李云辞盈盈一拜,面上闪过一丝悻悻然,“妾身不想学了。”
李云辞一时敛眉,“为何?”
贺瑶清心下原是想说她学不会,话至嘴边,却改了话。
“妾身那日的腿伤还不曾好全。”
闻言,李云辞倏地蹙了眉头,“你怎的不说与我?现下可疼么?我寻大夫来。”
贺瑶清摆了摆手,只道回南院去休息了。
李云辞自然要相送,不想阿二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朝李云辞见礼,只道衙署有事。
至此,李云辞亦无法,只得先回了衙署,临走之前差人将贺瑶清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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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南院,一旁的俞嬷嬷才不解道,“今日这样好的机会,王妃怎得不使使劲?”
贺瑶清却不曾应,只兀自入了屋,吩咐俞嬷嬷去备水沐浴。
俞嬷嬷随即转身去预备。
待沐浴毕,俞嬷嬷拿着巾帕替她擦拭着头发,贺瑶清只瞧着铜镜里头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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