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茞不知道。”喻沅茞很是苦恼地摇摇头。
喻京墨笑了笑道:“其实对于百姓来说,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只要能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活得没那么艰辛的皇帝便是好皇帝。对于百姓,沅茞需谨记一句话。”
喻京墨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君,舟也;
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1】。
喻沅茞下意识地将这句话读了出来,反复揣摩。少顷,他双眼一亮看着喻京墨声音十分响亮:“父皇,儿臣明白了!”
喻京墨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夸赞了一句:“沅茞真聪明。”
得了父皇的夸赞,喻沅茞的小脸红扑扑的,明显是不好意思了。
喻京墨又换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下:功不滥赏,罪不滥刑;谠言则听,谄言不听【2】。
他道:“沅茞,你看看好好这一句话。”
喻沅茞很认真地看着这句话。
喻京墨缓声道:“对于臣子,沅茞要记住莫要让他们寒了心。边关的将士也好,朝中的文武大臣也罢,都不能让他们寒了心。”
“父皇……”喻沅茞隐隐察觉到不对。
喻京墨伸手在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卷帛书。他将帛书递给了喻沅茞,示意他打开看看。
喻沅茞满怀好奇地将那卷帛书展开,见上面写着的是人名,便不解地看着他。
“这几人,可堪大用。”喻京墨指着其中几个人名道:“他日沅茞若登基为帝,得自己想法子收服他们,让他们为你所用。”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所有前朝旧臣都愿意臣服新帝的。
“至于这几个……”喻京墨又指了几个名字:“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先养着,养到你亲政,然后杀了,立帝威。”
“父皇!”喻沅茞越听越觉得不对,他紧紧抓着喻京墨的手有些紧张地问:“您这是何意?”
“沅茞啊。”喻京墨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对他说:“你也别怕,朕会为你选两位辅政大臣。皇帝嘛,当久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当了。”
“您到底怎么了?您好端端地与儿臣说这些做什么?”喻沅茞因为喻京墨的反常,都快哭了。
这一刻,他真的好害怕,害怕喻京墨不要他了……
他已经失去了爹娘,他不能连父皇都失去了。
就在他脑补喻京墨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时,便听得喻京墨乐呵呵道:“父皇没怎么着,父皇只是给你找了个母后。”
嗯?喻沅茞的脑补戛然而止,他怔怔地看着喻京墨。
话说,他家父皇刚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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