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勺子再一次磕在牙龈上,勺中的白粥上甚至还有了血丝,柏夕岚和龙渊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柏夕岚的四肢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拿轻一点的东西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是以。她面无表情地将龙渊手里的勺子拿了过来,放进碗里然后看着他不说话。
龙渊看了看手中的粥碗,然后将碗放到一旁低声道了句:“抱歉……我看看是不是破得很厉害。”他说着就要去掰柏夕岚的嘴。
柏夕岚将手放在龙渊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并且幽幽道:“您对我有意见直说便是,犯不着如此虐待我。”
牙龈的肉也是肉啊,这是硬生生给磕破皮了啊,好疼的。
龙渊:“……”
“您是不是有心事?”柏夕岚问龙渊。
就龙渊现在这心不在焉样,若说没点心事,她是万万不会信的。
然后,龙渊还真摇摇头表示没有。
柏夕岚:“……”
龙渊起身对柏夕岚道了句:“我还是让别人进来喂你吃饭吧。”
然后也不等柏夕岚开口,便径直离开了。
柏夕岚皱眉。
龙渊爹爹这是怎么了?
少顷,黑着一张脸的喻沅白走了进来。
柏夕岚也皱起了眉头,眼中有着嫌弃:“大早上的,你怎么来了?”
“从你门口路过,被龙渊先生直接推进来的。”喻沅白在床边坐下,拿过放在一旁的碗,看到碗中的勺子里的粥有血丝,立刻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他端着碗起身往外走,随后便端了一碗新粥进来。
柏夕岚看着那碗白粥,脑壳隐隐作痛。
她不想喝白粥了,她想吃点有滋有味的早饭。
比如,小馄饨啊,比如烧麦啊,比如生煎啊,比如……
这么一想,只觉口舌生津,一阵抓心挠肺。
“对了。”柏夕岚对喻沅白说:“我觉得我龙爹好像有心事。”
“嗯,他确实是有心事。”喻沅白吹了吹勺中的白粥然后送进柏夕岚的嘴里。
“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柏夕岚问喻沅白。
喻沅白又往柏夕岚嘴里喂了一勺道:“确实有事瞒着我们。”
“嗯?”柏夕岚挑眉,怎么觉得这人什么事都知道啊?
就在她盯着喻沅白看的功夫,嘴里被喻沅白塞了两勺粥,腮帮子圆鼓鼓的就像是松鼠的嘴巴。
喻沅白盯着她圆润的腮帮子看了一会儿,果断用手指头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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