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很快,徐太妃就来了。她面色苍白,一改往日淡然的样子。
等看到裴韵的尸体时,她身体一晃,要不是身边宫女扶着,她怕是要摔倒了。
“韵儿……”她叫了一声,声音颤抖带着悲痛还有些许不敢置信。
“怎么会?”徐太妃对喻京墨说:“韵儿她怎么死在这里?昨日……昨日她还陪本宫说话呢……”
“请太妃节哀。”喻京墨低声道。
徐太妃摇摇头,神情悲戚。
喻京墨又道:“也请太妃放心,朕定会让人查清裴姑娘的死因,抓住凶手给太妃您一个交代。”
“韵儿这个孩子……本宫视若己出,她就这么走了……”徐太妃背过身不去看躺在那里裴韵。
她看起来,真的很伤心,很难过。
喻京墨叹了口气又道了句去:“请节哀。”便让人送徐太妃回静安宫。
“陛下。”徐太妃对喻京墨说:“韵儿这孩子自幼离开郦国来到这里陪伴本宫。如今她……本宫想请陛下能将韵儿送回郦国,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请太妃放心。”喻京墨说:“只要查明裴姑娘的死因,朕便按照您所愿送裴姑娘回郦国。”
就这样,徐太妃回静安宫了。
徐太妃一走,喻沅白也抬脚走人。
喻京墨见状便跟了过去,身后跟着一众太监宫婢和禁军。
“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喻京墨疑惑地问他。
喻沅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他:“我是您养大的对吗?”
“你说呢?”喻京墨又想踹喻沅白。
喻沅白又道:“我们之间感情也算深厚是吗?”
喻京墨忍不了了,抬手就朝着喻沅白的后脑勺盖了一巴掌,嘴里还骂道:“何为也算深厚?你都快爬老子头上了,现在你臭小子管这叫还算深厚?”
一群禁军、太监、宫婢什么的立刻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看到。
这对叔侄,每日都会上演一出没大没小的戏码,平常心,平常心就好。
喻沅白无视喻京墨的炸毛,又指了指自己鼻子问他:“若有朝一日,我也像那裴韵一样躺在您眼前,您会是怎样一个反应?”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喻京墨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向来温和的气场也变得骇人起来。
喻沅白见状便解释道:“假如,假如!”
喻京墨一瞬不瞬地盯着喻沅白看。少顷,他收敛神色,又恢复了一贯温和的样子。
“假如啊……”他眨了眨眼睛问喻沅白:“可以不假如吗?”
“不可!”喻沅白说得干脆果决。
“哦……”喻京墨犹豫了一下在脑子里将裴韵的死套在喻沅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