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沅白感受到了谷宴的目光,默了默,伸手端起药碗,飞快喝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宁宫内,宣太后一脸憔悴地坐在床上骂先帝不是人。
而喻京墨则老实巴交地坐在一旁听宣太后骂先帝。
宣太后骂先帝,无非就是围绕先帝重色,祸害了一众和亲公主之类的。
好吧!太后娘娘觉得观楼闹鬼,肯定是先帝造孽太重造成的。
喻京墨见宣太后骂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母后,世间本无鬼,您就……”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宣太后幽幽道:“就算观楼闹鬼是人为的,那也更改不了先帝造孽的事实。”
“你看看那几个和亲公主,有几个是善终的?一个个刚来大业的时候,那真是如花似玉,水灵灵的哟,后来呢?一个个香消玉殒,到头来就剩下个徐太妃。”
喻京墨:“……”
他觉得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自家母后,她老人家也是先帝后宫的嫔妃之一。
不过……
喻京墨想起了幼时看到的一些事来,顿时心生恶心之感,端起茶盏连忙喝了几口,压下心中的恶心感。
宣太后见喻京墨的脸色不对,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问他:“还是走不出来吗?”
喻京墨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云淡风轻地说:“母后想哪去了?儿子只是早膳吃得有些不合适罢了。”
宣太后听到喻京墨这么说,又在心中将先帝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
活着的时候净干些恶心事,怪不得短命!
宣太后不再提先帝了,她向喻京墨提议道:“实在不行,把观楼给拆了吧。”
“拆它作甚?”喻京墨乐呵呵道:“挺好看的楼,拆了多可惜?听闻当年造楼的时候,花费了不少银两。如今拆了,岂不是有点劳民伤财的意思?”
宣太后:“……”
她一摆手幽幽道:“随你怎么处理吧,哀家累了。”
被自家母后无情抛弃地喻京墨:“……”
他起身道:“那母后好生歇着,儿子告退!”
安宁宫的婢女太监们立刻跪地恭送喻京墨。
喻京墨走后,宣太后长叹了一口气,对一旁的康嬷嬷说:“你说,哀家还能有当祖母的那一天吗?”
康嬷嬷轻声道:“娘娘不是总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怎么又忧心起此事来了?”
宣太后摇摇头低声道:“哀家倒不是非得要当祖母,要论起来沅白那个孩子也叫哀家一声祖母。哀家只是觉得……这喻氏江山的香火……不能断在京墨的手里啊……”
这么一想,宣太后又开始在心里骂先帝造孽了。
喻京墨回到勤政殿后没多久,喻沅白就来了。
喻沅白刚行完礼,就听喻京墨沉声问他:“你昨夜做什么去了?看看你那脸色还有人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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