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事就好,雨舜大队部会帮忙看着,你专心念书,等以后毕业了,在城里找个工作,吃公家粮,不比开那啥卤味坊强。”
“赵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要是去上学,雨舜肯定要去我大伯家住,他们一家你也清楚,雨舜这还没住进去呢,就被他们又打又骂,要是住进去还不知道怎么虐|待呢。这次幸运没打坏,下次呢?就算大队部帮忙盯着,能二十四小时一直盯着?而且这不是一天两天,这是十年八年……”
顿了一下,温雨晴声音略带哽咽道:“我弟要是真住进我大伯家,估计也没几年好活。可怜我和弟弟相依为命,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哪还有颜面见地下父母?”
说到这里,温雨晴的眼泪就像开了水龙头一般,哗哗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见温雨晴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赵支书一脸无奈道:“不想念书就不念,哭啥。”
在赵支书看来,温雨舜是温老二家的独苗苗,他要是有什么好歹,温老二就彻底断了后,与温雨舜的生命比起来,温雨晴的前途确实没那么重要。
温雨晴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嘶哑道:“我就是觉得我们姐弟俩命太苦,父母去的早,留下我们两个孤儿无依无靠…嗝…”说到这里,还打了个哭嗝。
赵支书:“……你实在不想上学就跟社员们一起下工,以后大队部有空缺了,我给你安排一个职位,比开卤味坊强。”
温雨晴有文化,父亲又为挽救公家财产牺牲,想给她在大队安排个职务并不难,要是干的好,以后甚至能去公社做干事。
倒不是赵支书不支持温雨晴开卤味坊,而是他们这些大队都穷,啥坊都开不起来,像青松大队的豆腐坊,社员们有会做豆腐的就自己做了,冬天的时候做一板冻上,能吃很多天,夏天放不住,就几家人分一板,谁花钱去买豆腐吃。
至于糕点作坊,做糕点的是个老大爷,祖传的手艺,做的糕点味道没话说,不过糕点属于奢侈品,一斤快赶上肉贵了,社员们一年也舍不得买几次。
豆腐坊和糕点作坊主要是向公社供货,赚的钱归大队所有,不过收入勉强够工人开资,至于给大队创收,那是想都别想。
“赵叔,大夫说我弟先天不足,后天失养,再不好好调理,怕是活不了几年。”
虽然温雨晴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不过温雨舜的身体确实不好,都八岁了,还长这么矮小,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个三级残废。原书中没有提到温雨舜的结局,不过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以前没种过地,靠种地赚那点工分连我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给我弟补身体了,等大队部有空缺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我就厨艺还行,您就让我试试呗。”
赵支书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这时,赵支书媳妇撩开门帘走了进来,她将筷子递给赵支书道:“你先尝尝雨晴的手艺如何,别着急拒绝。”
大多数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里,对于温老二家的遭遇,赵支书媳妇很是怜悯,既然温雨晴求到头上了,她也希望能帮就帮一把。
听赵支书媳妇这么说,温雨晴忙将饭盒打开,殷勤的递到两人面前道:“叔、婶你们快尝尝,新出锅的,还热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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