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东西,池喻时郑重点头:“我明白。”
他略一抬手,身后的警员将秦可安从地上拽起。
礼服裙摆摇曳摩擦在地面,她崩溃失声:“程昱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
池喻时跟程昱打过招呼,带着人原路离开。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眼被程昱挡住视线的那个女人,微微挑眉。
安保跟着池喻时一行人离开走廊。
一时寂静,舒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黎苑声的电话来得及时,她转过身子接通,缓解了尴尬气氛。
将电话挂断,程昱安静询问:“是要回去了吗?”
“嗯。”舒尔收了手机。
盯着她垂落在脸侧的发丝,程昱下意识抬手去拂,却被舒尔避开,他的胳膊僵在空中显得格外突兀。
舒尔后退一步,自己将头发别好在耳后。
“回去吧。”程昱音色沙哑,慢慢收回手。
舒尔没有说话,只从他身边绕开去了本该要走的那条路。
看着越来越远的窈窕身姿,程昱按了按心口,低低吐出口气。
这都是他该得的。
是他的报应。
舒尔能感觉到身后那道视线一直紧随着她,直到进了洗手间心有余悸的合上门,她才慢慢松散了肩膀。
程昱适才的那番话她听的极其真切。
但不能给出回应,亦不能给他营造出他们还有可能的错觉。
只能装模作样什么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费力将自己从深渊拉扯出来,难不成还要再跳一次?
舒尔开了水龙头,打湿手指的冰凉触感令她醒神。
她不想。
冲了两遍手心,舒尔转身离开,经过刚才那地方她回头看了眼,发现程昱不知去了何处。
仔细想想,从昨晚到现在程昱给她带来的并非感动,而是害怕与恐惧。
因为她实在太清楚,那种重新喜欢上深爱数年的人是有多容易。
亦是有多恐怖。
……
前场时装秀正在进行,突然从正门入了一波警察带走秦可安。
这个消息不仅令全场震惊,更是让秀展暂停了数十分钟。
舒尔回到座位,黎苑声拉着她的胳膊说:“你知不知道秦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