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知像是陷入了梦魇,拳头挥得眼红,怎么拉都不停。
周彦没办法只好碰运气地打给喻迟笙,电话没接通,他急得又去拉沈靳知。
“沈二,你他妈要闹出人命了,还不给我放手。”
“你总得给阿笙妹妹一个解释吧!”
提到喻迟笙的名字,沈靳知在这一刻才骤然清醒过来。
拳头悬在空中,有血珠顺着指节淌下来,滴落在地上。
空旷的酒吧静极了,血滴落在地上的啪嗒声都清晰可闻。
沈靳知神色依旧淡,他在笑,眼底却是人去楼空般荒凉:“她不会来。”
刚刚跟沈靳知打包票花了周彦大半生的筹码,等待的时间愈发长,周彦也有些心虚。
他问里头最淡定的鹿沉:“阿笙妹妹不会不来了吧?”
鹿沉看向独自坐在卡座的沈靳知。周边的人离他数十米远,生怕他今天的拳头会迁怒他们其中一个。
这场闹剧还未结束,外边早已天光大亮。
鹿沉只能说:“她不来也是她的选择。”
周彦还是可惜:“我可跟阿笙妹妹说的是人命关天啊。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再和沈二扯上关系了。”
即使他说得这般严重,之后也与喻迟笙没半分关系。
鹿沉说得也没错,无论来不来都是喻迟笙的决定。
喻迟笙刚进酒吧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酒吧静得可怕,人群早被疏散,可能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她皱着眉去推大门,灌进的冷风又让她猛地咳嗽了几声。
一推开门恍若闯入另一个世界,光线昏暗,她看得不太真切。沈靳知一人低眼坐在卡座,而其他的人离他数十米外,似乎对他敬而远之,偏偏又因为吧台坐着那几个人不敢轻易离开。
她走近几步,发现地上还有没处理干净的血。
不知道会是谁的。
在吧台的周彦一看见喻迟笙,声音也高了几度:“阿笙妹妹,你可来了!”
卡座里坐着的那个男人也下意识抬眼看过来,他瞳色深,这样看人的时候常常让人觉得胆寒,这回他却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和她再对视下去。
对于周彦的招呼,喻迟笙“嗯”了声,也移开目光。
她似乎真的没有看到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候。
周彦走到她身边,压低声说:“我还以为阿笙妹妹你不来了呢?”
空气中还充盈着淡淡的血腥味,喻迟笙没把那句“本来不打算来了”说出口。
她蹙起眉问:“到底怎么了?”
这回周彦看了鹿沉一眼,还是说:“说不清,反正我对不住你和沈二。”
鹿沉倒是坦荡,他沉静的目光看向离数十米远的人群:“你让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