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身睡衣,睡衣很可爱,但少女曼妙的轮廓依稀可见,若隐若现得让人垂涎。
沈靳知失笑地伸手替她整理好,才随口解释:“他们没意思。”
他们没意思。
所以他才回来的。
喻迟笙突然有些失落,抱沈靳知的动作有些许迟疑。
沈靳知却没察觉,带着笑意把背后的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花香很浓,是鲜花。
蹭在她脸上的花瓣还带着晚间的露。
她睡眼惺忪,勉强睁开。
入眼是鲜艳的红。
这个时间花店早就关门了,而这花像是刚采下不久。
它修剪得不太规整,孤零零的一朵,既明媚又楚楚可怜,昏黄色调下,像极了童话里野兽的那朵红玫瑰。
她注定要付出太大的代价,才能得到它。
她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沈靳知半跪在床前看她,暖黄色的光在他眸间跳跃,像吹散云层边缘的那一点月光。
她视线微微倾落,直直看进他眼里。
他仰头吻在她的侧颈,哑声笑起来。
“为阿笙找到的最后一朵红蔷薇。”
最后一朵。
这样的形容总是让女孩心动的。
喻迟笙也不例外。
只要沈靳知乐意,他太懂什么是浪漫。
他太懂怎么俘获她这个年轻女孩的喜欢。
也许不用沈靳知俘获,他轻轻招手,她就栽了进去。
他的唇一路沿上,吻上她的眼睛。
屈起的指节伸进睡衣抚上她洁白无瑕的背,最后落在蝴蝶骨边上。
他去看情迷的她,她睡意全无,他竟然在笑。
他语气最是平常,一点也不像扰乱她睡意的罪魁祸首。
“还睡么?”
“不睡起来吹个蜡烛。”
第九章 她忽地感觉到一股悲凉……
喻迟笙这才发现沈靳知还买了蛋糕。
蛋糕是漂亮的戚风蛋糕,上边也有一只小狐狸。
沈靳知侧身,从西装外套摸出打火机,过去给蜡烛点上火。
火苗窜动,烛光打在沈靳知优越的眉眼,留下半边拓影。
喻迟笙有些恍惚,怀疑这是梦。
在她十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吹过生日蜡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