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钢琴教师里传来了清晰的钢琴曲,黑白键盘精灵般自动跳跃着,陈旧的红木地板上滚动着玻璃珠的碰撞声,窗帘波浪般的浮动着。
但是没有人在弹钢琴,没有玻璃珠,也没有风。
陈大海的头皮炸了。
“谢老板,谢老板,你确定我们走的是生路吗?”
老秦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他眼巴巴的看着谢歌,却看到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小青年一抹头发,摘下耳机,从背包里直接拿出了一把太刀,大吼一声:“你来退后!”
尖啸声呼啸而过,那些看不见的诅咒围满了谢歌,发出毫不怜惜的嘲讽。
而另一面,苏依三人的逃生之路未免走的过于顺畅了。
井小小一直愤愤不平:“看看谢歌那个眼神吧,他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们,指不定自己偷着跑了把我们给献祭了。”
“毕竟情报在他的脑子里,他就是不告诉我们,我们也没资格指责人家。”苏依倒是绿茶本性尽显。
“哼。”井小小不服气,但是看着安静冷清的走廊,突然察觉出了不对劲,“不对劲啊,按理说这栋楼里应该都是诅咒,可是我们一直走到画室门口了,未免也太安静了吧。”
“也许我们走的才是生路,谢歌他们选错了路呢。”苏依微笑着推开了门。
沉寂的画室里非常陈旧,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
她转头看着楚深,神态坦荡,甚至有些漠然:“来吧,到地方了,你说有办法让我平安,说说你的办法吧。”
“画画。”楚深有些羞涩的挠挠头,“你来当我的模特,我来给你画一张画,就可以了。”
“不会吧小瘸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画画啊。”井小小大失所望,“果然我还是不能对你多抱期待啊,好看的男人果然都是草包啊。”
苏依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没说出口罢了。
不过事已至此,除了陪着小瘸子闹下去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她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来:“你想要的什么样的姿势?”
楚深微红着脸,连忙摆出了画板和画笔:“都,都行,这个就很好。”
一旁的井小小困惑的歪着头: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
【这是在干嘛?春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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