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心饼干,好耶!]
[这也行?我也好耶!]
[上面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姐妹们收敛一点,否则我看直播间迟早有一日要被封]
[说起来惠粉怎么还没到战场?]
[别说了,惠粉没出来吵架都是在心疼正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恶心惩罚,能让伏黑惠牺牲和妹妹贴贴的机会跑去打电话]
伏黑惠把手机放进衣兜,顺势掏出竹签。上面写着惩罚任务:和女嘉宾同寝一晚。
我:???
“为什么和我一起睡觉是惩罚啊?!”我生气了,“我有这么讨人厌吗?”
“这是对伏黑惠的惩罚,”虎杖悠仁好像知道为什么,他看了一眼垂着眼睫表情不定的惠,看着我咧开嘴笑,说,“他宁愿做五百个负重俯卧撑,也不愿意做这项惩罚任务。啊,不是有意听到你打电话的,我从小五感就比一般人敏锐。”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没事。”伏黑惠蹙眉摇了摇头,对此并不在意,他走远打电话是有别的原因。
伏黑惠似乎陷入人生最艰难的抉择,他看着我,蓝眼睛明明灭灭:“我不会让你困扰,大不了我今晚申请退出综艺。”
“不行啊,违约金很高的。”我道。
我拉着他的胳膊朝我的房间走去,惠全程心不在焉,一直看着被我拉住的胳膊,直到站定才意识到自己同手同脚走了一路。
虽然是单人床的规格,但因为是豪华别墅,即使是单人床,也能勉勉强强塞下两个人,我搜罗了几个枕头和玩偶,在床上摆出一条线,整个床被分成两半。
“大功告成,”我擦了把不存在的汗,乐滋滋地欣赏劳动成果,“我睡右边,惠睡左边,中间用玩偶隔开,这样就可以啦!”
“嗯,”他看着我点了下头,淡淡道谢,“谢谢。”
是他一向言简意赅,沉默清冷的性格。
但……是我错觉吗,为什么惠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
我返回客厅拿行李,惠在房间整理一些其他杂物。
我拖着行李箱路过垃圾桶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两个刚刚扔进去的Pocky盒子,两盒都是绿色的,但后扔进去的那盒,绿色更亮眼一些,并不是我想的抹茶味,而是……我弯下腰查看。
专门用来整蛊的——芥末味。
应该是虎杖悠仁后来自己吃完,扔掉的那盒。
我思索了几秒,反应过来,悠仁是为了不让我咬到芥末味那头,被整蛊用的高浓度芥末辣到。所以才……故意飞快咬断认输的?
甚至为了不让我对他产生歉意,虎杖悠仁在一开始就隐瞒了这是整蛊芥末味这件事。
如果不是我意外发现,或许不会有人知道他对我——一个刚认识的女生做出这种温柔的事。他就像是自然而然知道该怎样做。
和热情开朗,如同火焰与太阳一般的外表不同,心思意外如水般细腻。
弹幕一片疑问,不明白为什么镜头在这里停留这么久,直到有人截图拉大画面,看到了包装盒上的小字:芥末味。
一开始还有人不懂,直到有几条分析发出来,弹幕一下炸了。
[啊这]
[这……]
[这波是你以为我在第叁层,其实我在大气层?]
[我看过宣传,妹妹和虎杖悠仁拿的是欢喜冤家剧本]
[这个任务,节目组应该是想让他们俩争论谁咬芥末巧克力那头,打打闹闹,然后营造出感情张力,谁知道悠仁……]
[虎杖悠仁,一个靠实力把冤家吵架扭成心动挑战的男人]
[一个永远不会让事业粉失望的真正硬汉]
[纯悠仁粉,试问谁能不喜欢我们小老虎呢!]
[妹妹似乎也发现了,在垃圾桶那里看了好一会儿]
[妹妹该不会对悠仁有好感了吧……]
[什么??!!不要啊!!!]
[噫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行啦妈妈不同意这门婚事!!!]
[不可以啊!!!]
[是谁啊,是谁吵到我眼睛了?哦原来是无能狂怒的惠粉在哀嚎,那没事了]
[笑死,甚至有些心疼]
[救命啊妹妹你看看惠,一根Pocky算什么,我们惠为你独守空房十八年啊!!]
[惠粉流下卑微热泪,蚂蚁竞走十年了!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支棱起来啊!!]
[惠粉也别难过啊,今晚伏黑惠要和妹妹一起睡了欸]
[五年老粉,别说一起睡,就算妹妹脱光了抱着他,惠也只会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给妹妹裹上问冷不冷]
[叁年老粉,我作证,是真的]
[草,原来伏黑惠是这种人设吗?我只看过他几部电影,还以为他是那种纯疯批]
[嗐,惠会对所有人发疯,唯独对妹妹不会的]
[什么?我又磕到了]
[磕死我了,妹妹是他心底最柔软的一束光]
[我复活了,噫,好磕,真好磕!!!]
[草,你们惠粉怎么回事,什么都能磕]
[正主不争气就是这样的]
我换好睡衣,和同样换上睡衣的伏黑惠在床前面面相觑。
因为刚刚编导组似乎不满意我的“随机应变”,分开睡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展开,直播热度需要有爆点的话题搞上去,因此——他们只给我们准备了一床被子。
所以,要么我和伏黑惠其中有一个人不能盖被子入睡,冒着感冒发烧的风险。
要么,我们就得盖一床被子睡觉。
对于这个结果,惠怎么比我还不能接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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