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乃是当代鸿儒,这还是第一次,失态成这般模样,声音里带着哭腔:“您这又是何必呢?她已经走了七年了!褚宁已经死了七年了,您又何必……再为她送命呢……” “值得吗?” *** “当然值得。” 值得为她赔上余生,换来生。 紧阖的营帐内,陆时琛和玄清相对而坐,坚定又温和地,如是道。 玄清闻言,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纵然是再度失去记忆,这辈子只能英年早逝,也不悔?” 陆时琛轻轻颔首,道:“不悔。” 因为,只要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