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他之前和褚渝的对话,陆时琛淡了些笑意,道:“他当时想带你走,不过是对我有些误会罢了。”
褚宁往他的方向凑了凑,道:“是有什么误会呀?”
陆时琛并没有立即回答。
静默之中,褚宁颤了颤睫羽,慢慢地低下头。
——罢了,不问了,反正,他肯定又要瞒着她。
她的情绪总是这般外露。
几乎是一眼,陆时琛便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如今她这般小心翼翼,不再信任他,不再依赖他,亦不再对他抱有期待。
不都是他以往的处处隐瞒造成的吗?
陆时琛在心底暗叹了声。
随后起身,半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细瘦的肩膀,仰首看她,道:“你兄长误以为……我对你没有真心,不能保护你。”
闻言,褚宁愣了愣,对上他直视而来的目光,心跳似漏了半拍。
她受惊似的眨了下眼,道:“那你对我,有真心吗?”
这个问题,简单却又直接。
再一次让陆时琛去认清自己的心意。
静默片刻,他笑了,道:“自是真心以待。”
顿了一息,他又道:“往后,你若有什么想问的,便直接找我,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褚宁眼中的光亮闪了闪。
她惊喜道:“真的吗?你真的……什么都会告诉我吗?”
陆时琛笑着颔首。
他以为,她应该会问些有关他身份、有关她身世,有关这涵清园的事情。
可谁想,她沉吟片刻,却是道:“我们以前……相爱吗?”
以前。
以前是什么样的?
他也不记得。
陆时琛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喉结微动,沉声道:“现在相爱,亦是足够。”
说着,便捧着她下颌,仰首吻了上去。
以前的事情他回答不了。
但他会好好地,去回答现在。
她的唇瓣清润柔软。
浅浅攫取,便如品尝奶羹,淡淡的甜,柔柔的软。
褚宁却在他逼来之时,眼前一暗,脑中像有烟花炸开,轰地空白了一瞬。
男人的气息萦绕在鼻端,清冽似初雪。
却又是滚烫的,滚烫得能将她融化。
褚宁“呜呜”的两声被他悉数吞咽,她晕乎乎地用手去推他,可这样的力道于他堪比猫挠,丝毫不起效用。
陆时琛按住她的后脑勺,不断地将这个吻加深。
攻城略地,却又温柔缱绻。
……
至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