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马、小鹰也听你的话?那老虎呢?”平哥儿的眼睛里简直藏着两簇小火苗,那眼神儿看得许攸心里头直发毛,总觉得只要一句话回得不对就得被这个小家伙给缠上。
许攸当机立断地否认,“没这回事!我见了老虎照样吓得两腿发软、拔腿就逃。”
赵诚谨都快笑出声来了,朝平哥儿挥了挥手,道:“玩你的去吧,别在这里缠着小雪。回头大哥教你骑马。”
平哥儿立刻高兴起来,咧嘴笑,“大哥说话算数!”说罢,又上前去跟赵诚谨击了一掌,这才满意地拉着阿初跑开了。
许多年没回来,荔园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就连桌子腿上被她挠出抓痕都清晰可见,墙脚的猫窝已经褪了色,但还是坚守在原来的地方,逗猫棒也搁在上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也没有。
“坐吧,”赵诚谨给她指了个位子,自己在她身侧的地方坐下,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赶紧上了点心和水果,“……这个樱桃好吃,”赵诚谨指着盘子里红艳艳的樱桃笑着道:“一会儿我给你沏茶。”
说罢,不待许攸客气,他就已经招呼着沈嵘去取茶具。
沏茶还有这样的讲究?许攸有些好奇。以前在王府的时候赵诚谨还小,并不怎么饮茶,后来去了云州,寻常百姓家谁会把银钱花在茶叶身上,大多是随便揪几片叶子、花蕾晒晒干,再用水一煮,味道也不错,美其名曰叫做茶水。
不过,看赵诚谨这架势,好像沏茶也是一件挺费工夫的事儿?
很快的,许攸就见识到了这种权贵人家流行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煮茶仪式……
“是普洱吗?”许攸见赵诚谨从匣子拿出一块茶饼,忍不住问。秋天喝普洱,倒也应景。
赵诚谨却被她问得一愣,“什么耳?”他抬头看她,见她的目光放在他手里的茶饼上,遂笑着解释道:“是皇祖母赏的凤饼。我父王与母妃都不爱饮茶,倒便宜了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拿了长长的竹筷夹住那块小茶饼放在火炉上文火慢烤。不一会儿,便有浓郁的茶香飘出,沁满了整个房间。
“还挺香的!”许攸没话找话说,一会儿,又指着银碟里雪白的粉末状物体好奇地问,“这是什么?”看起来像盐,可是,煮茶为什么还要放盐?难道是西式烹茶法,一会儿再往里头放点奶油和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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