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无人主事,这才让张侧妃钻了空子,把她的人安置在了瑞王爷身边,直到半年后才被瑞王所察,将沈嵘安排在书房管事,又让许管事将整个瑞王府重新整治了一番。
萱宁堂里还是很久以前的样子,屋里的家具和陈设都不曾有一丝变化,唯有院子里的银杏树长高了许多。瑞王爷坐在檐下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不时地涌现出长子幼时的模样,心中愈发难过。
张家!张家!瑞王爷咬着牙站起身,冷冷地笑,他再也不想顾什么大局了,若是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护不住,他还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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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爷赶到御书房的时候,皇帝正在给太子考校功课,听到外头的声响,皇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刘公公慌慌张张地进了屋,低声禀告道:“陛下,瑞王爷求见。”话未说,瑞王爷已经怒容满面地冲进了进屋。
他脸色铁青,两只眼睛却是通红,那又悲戚又愤怒的神色还是上回平哥儿摔伤时出现在他脸上过。皇帝立刻就慎重起来,他甚至站起了身,快步走到瑞王爷面前,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要杀了张氏!”瑞王爷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要把张家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张氏她又做了什么?”皇帝一听说此事与张氏有关,顿时既愧疚又震惊,原因无他,只因张氏是皇帝所赐。
自从秦家叛乱后,原来的京城局势早被打破。太子虽说并非先皇后所出,却在她膝下教养多年,皇后被废后,朝中便有要另立太子的声音。皇帝膝下子嗣不少,甚至有几个的娘舅家都是世家大族,先前被皇后压制着不敢轻举妄动,而今皇后一死,他们都把矛头对准了太子。
若是皇帝一狠心把太子废了也还好说,偏偏太子却是自幼就养在他身边的,又未有大错,他如何舍得。思来想去,便决心另扶持几个新贵上来,一方面便是给太子撑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跟那些成天喊着要废太子的老家伙们斗一斗。
张氏的父亲张庭良是三年前秦氏叛乱时冒出来的,立下了不少军功,行事又大胆,皇帝正好缺把刀,便将他给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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