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庭蓦然望向身侧的石翼,神色有些讶异和愕然:“你怎么会知道……”
石翼瘪了瘪嘴,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我偷听是我不对,您要骂我打我都行,但我必须要劝您几句。”
“女帝安排您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幽居养胎便算了,竟然还对您手上的兵权动了心思,依我看女帝对您的情意根本就不是真的,她只是惦念着您手中的势力。当时您身受重伤她却冷落您的事情,您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石翼,不要再提之前的事情了。”沈墨庭无力地摇了摇头。
石翼却不肯善罢甘休:“您若真的毫无保留地交了兵权,便不怕功高盖主,兔死狗烹。宁殊这么一个薄情寡义,虚伪……”
“够了!”
石翼对宁殊喋喋不休的批斗被沈墨庭冷声打断:“殊儿不是你想的这种人,我知道她不是。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对殊儿说这些辱骂她的词语。”
“可是……”石翼不明白在战场向来精明英武的元帅,为什么如今执迷不悟到了这种地步,甚至愚笨到了都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他万分无奈地还想要开口劝谏一番。
“没有可是。就算殊儿对我手里的兵权动了心思,那我给她便是。”沈墨庭沉了声音,一字一顿道:“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悉数奉上。”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石翼只好无奈地闭上了嘴。
从前他只觉得元帅大人对女帝过分的愚忠,但在石翼得知元帅和女帝非同寻常的关系之后,石翼才明白原来看着威严凛肃,能够手撕虫族的元帅大人其实根本就是个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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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庭,你向来那么操劳,如今突然这么闲下来了,去了别院还习惯吗?”
投影里的沈墨庭穿着常服,明明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宁殊却从里面看出了几分阴晦的委屈:“还行,就是这里太偏僻和安静了。而且殊儿也不在……”
宁殊用右手撑着额头,笑着问道:“我们这才分开几天,你便开始想我了?”
沈墨庭闻言双颊变得滚烫起来,尽管有几分难为情,他还是动作幅度微小地点了点头。
尽管才和宁殊分开几天,而且他们每天都会视讯通话,但他却无时无刻不都在想她,只觉得周末的到来实在是太忙了。
“我也想你,不过我今天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只能先挂掉了,明天我再多陪你说会话。”宁殊眼中含了几分歉疚地说道。
沈墨庭抿了抿唇,只能涩声道:“没事的,那你先忙,但也要注意身体。”
看着宁殊的投影逐渐在光屏消失,沈墨庭用手抚向自己的肚腹,皱着眉开始认真地琢磨着日历。
他一边数着周末的到来,一边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回到宁殊的身边,神情逐渐变得落寞起来。
从前是年幼的宁殊依赖着他,而现在是他离不开宁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