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庭扫视了一番宁殊华贵的寝卧,发现有两扇半掩的侧门,一扇是宁殊的浴室,另一扇里面则是宁殊偌大的衣帽间,数不清的衣裙和首饰被整齐地层层叠叠罗列摆放着,走进去像是一个迷宫。
他拉开了侧门,快步走了进去,因为不是悬浮门没有办法反锁,沈墨庭只能草草关紧。
他随意地找到一个角落蹲下,一边手脚麻利地解开外套,一边从储物扣里拿出一支装着蓝色液体的针管。
然而沈墨庭却并没有意识到,就在他走进了宁殊的衣帽间的时候,半半的床上的宁殊捂着有些发胀的额头,慢慢地坐了起来。
空气中还残留着清甜的草莓气息。
宁殊不自觉地蹙起眉毛,好端端的,这是哪里来的草莓味,更何况她并没有这样的香水。
宁殊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她似有所感,忽然望向了自己寝卧被虚掩着的侧门。
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宁殊歪了歪头,如瀑的青丝从一侧歪倒,黝黑的眸子一沉。
这股好闻的草莓味,正从没有关紧的门缝里传出来。
第十一章
然而沈墨庭怎么都没想到,洗漱了一番躺在半半的床上准备入睡的他,却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他心下一惊,夜色已深,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来找自己?
皇宫里的侍人都经过培训和精心教导过的,非故绝不会深夜来打扰他。更何况他素有什么冷面阎罗之称,一般的人根本不敢来招惹他。
也只有那个小崽子敢了。
沈墨庭高大的身影蜷缩成一团蹲在角落,从储物扣拿出一支还未开封的抑制剂。
躲在宁殊的衣帽间里给自己打抑制剂,让沈墨庭无端感到有些羞耻,他脸颊发烫,眼尾也似有似无地泛着一簇薄红。
沈墨庭咬着唇,脱下了黑色的军装大衣,然后解开了被肌肉绷得十分紧实的衬衫衣扣,胸口的弧度饱满而充盈,最后缓缓褪下衬衫,露出精壮的上身。
沈墨庭单手捏着抑制剂刚要打开,然而身体突然一股热潮袭来,他身躯一僵,指尖发颤,抑制剂竟一下子失手滑了出去,不知道掉在了哪件裙摆之下了。
偏偏他的储物扣里正好只有一支抑制剂了。
衣帽间里并没有开灯,然而现在事态紧急,沈墨庭也来不及找到衣帽间照明的开关,光线晦暗不明,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伏在地上垂着头颅,撩起衣架上的一排排的裙摆,目光焦急地到处寻找。
他的目光找寻了一番之后,好不容易在一条过道中找到了抑制剂的踪影,指尖刚刚伸了过去。
然而沈墨庭的瞳孔却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