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宝把图片里的丹炉拿出来看了看。很小,就碗那么大小,真不知道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她摇了摇头:“好像不可以。”
大黄自告奋勇:“那先用我的血吧!”
沫宝再次摇了摇头:“我的不行,再说吧。”
大黄知道,自己可能阻拦不了她了。它十分清楚,自己的血根本没有用,就是想拖延时间。
它心里对功德树第一次产生了埋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丹药?难道功德树想要沫宝用血去救别人吗?
那且不是还没救到几个人,沫宝就成了人干了?
大黄越想越后怕,连忙用爪子扒拉她:“沫宝,无论这次成功与否,以后,都不要轻易用自己的血了,好不好?”
刚拿出匕首的沫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大黄还是不相信,有时候沫宝叛逆得很,典型的‘我错了,我下次还敢。’它心累得很。
“你要答应我!沫宝!不许敷衍我!”
这次沫宝停顿了很久,半晌,她再次点头,轻声说道:“我答应你。”
说着,她把大黄抱在怀里,刚好让它埋在自己的身体上,不让它看见自己割手流血的样子。
随着伤口越来越大,沫宝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的汗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疼,比想象中更疼。
疼得她想哭,想叫,想满地打滚。但是她不能这么做,会吓到大黄,也会让血糟蹋掉,她必须挤满一瓶血才行。
随着血从身体里流出,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血液的流动,还有身体越来越冷,牙齿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见过别人流血的样子,可没一个人看着比她更痛苦。
为什么会这么痛?
好像身体的骨头被一刀一刀剔出来一样,疼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大黄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沫宝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它小心翼翼叫道:“沫宝,你没事吧?”
头上传来沫宝虚弱的声音:“嗯,没事。”
大黄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感到了很不安。沫宝的身体很好,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更没有受过重伤,更别说流血了。
受过最多的伤就是因为它用力过猛扑在她的身上,导致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那个时候沫宝都是疼一会儿,没过多久就好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连身体都有些冷了起来。
还好,她的心脏没有问题。
大黄把头埋在她的心脏位置,听着熟悉又有规律的心跳声才能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