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于是一阵翻书声,多少翻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是不要细数。
缪梨听课听得很认真,做了很多笔记。她今天也算是小有收获,顺利入学,上两堂课,还知道了坐在旁边那个独角女的名字叫苏西。
本着有学不上算白上的原则,缪梨上完魔力控制课,还走进其他教室随机旁听了两节课程,出来一看时间不早,才离开学校,乘坐信天翁到跟波波约定好的地点,乘龙回王宫。
信天翁对缪梨中途换坐骑的做法也感到委屈,缪梨从它背脊下来时,只觉那一双鸟眼中闪烁着“难道我不香吗”的疑问,令她坐立不安,里外不是人。
上个学,好难。
缪梨先在山洞喝了药变成猫才回的王宫,在阳台降落时,她看见世岁站在里边。
他把一头冰白的长发全挽起,头戴王冠,雍容华贵,自成一幅画。
缪梨恐怕永远看不见世岁懒散的模样,更不可能看见他像赤星,把衣领扯开展露身体线条的行径,想想都觉别扭。
世岁不知一早站在那里,还是看见缪梨回宫才出来,面容平静,也不问她这一天上哪里去逛,克制又矜持地招呼:“女王陛下。”
“啊,陛下。”缪梨点点头。
为表示她这天很是瞎逛了一番,她向世岁夸了夸雪国的大好风光和繁华市景,原本以为世岁会高兴,再不济也该有点儿自豪,谁知道彩虹屁白吹,他半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只抬起下巴,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么说你玩得很高兴。”世岁道。
缪梨道:“是的。”
“也不需要谁带路。”
“是的。”
“那就好。”
世岁说完,转身离去。
缪梨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奇怪,直到晚上奇闻婆婆进她房间,语气委婉地问她需不需要谁陪同着一块出去逛逛。
小黑猫在被窝里一滚,自由惬意:“不用了,我喜欢自己走。斯诺佩雷斯的治安不错,我不会遇上危险。”
“那倒是的。”奇闻婆婆闻言骄傲地挺直脊背,她隐约注意到缪梨的案头放了几本书,不过没仔细看那是些什么书,斟酌着语句,缓缓说出这次前来的用意,“女王,我们的陛下他……这几天推了一些工作,本来打算把时间留着陪您说说话,或者到处走走的。”
世岁毕竟没退过婚,于心难安,想要对缪梨尽最全的礼数,退一步说,如果缪梨喜欢他,那么在短暂的时间里给她留下点美好回忆也可以。他这么想,也打算这么做,可惜缪梨始终没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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