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钱还装修不来这样的效果。
中间有一处躺椅,四周落下白色的纱布落了几片下来,隐约看到人影。
保镖将周牧归带到离中央那处不远的长沙发群上,那里已经有人坐着喝酒聊天了。
“二哥。”“牧归。”是曲家两兄弟。
向来桃花眼风度翩翩的周牧归今日眉上微锁,见到兄弟才松开些,没管那些保镖去哪藏起来了,只身坐下就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们挺早。”他说。
曲放在东京已经快乐了一轮,穿得挺年轻,耳朵上甚至把之前摘下的一串儿耳环都戴回来了,“嗯,大哥二哥开完会就来了,我后面才到。”
这时周牧归坐下来才注意到中央的那处,熟悉的让人不敢造次的那个男人正半裸身坐在躺椅上,一个男人拿着什么在他身后。
“大哥怎么回事?”
“哎,”曲彦博很久没有跟着梁易开会,一时没适应如此高强度的工作量,这会儿有些蔫儿,“大哥心情太差了!日本公司连CFO都被炒了不说,这几天连他的私人飞机师都炒了两个。我们都离他远远的。”
周公子挑眉出奇道:“哦?全球通胀压力下我的利润反多了百分之两百多,大哥就更别说了,还有哪里让他不舒适了?”
“就是这边的几个破事。本来这次收购东京的地铁系统和铁路系统挺顺利,主要是现在买多便宜啊。谁知这边政府又卡住了,又要搞环保又要搞福利的,不得不停留多两天…”曲放喝了口酒,脚随意搭在前面的茶几上,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秘书处说,他们本来订了到悉尼的航线。”
理解理解。
松了袖扣,珍惜地将它们收回西装口袋中,周牧归拿起前面一个白金质地的扁盒打开,从一排规整的雪茄中抽了一根出来点燃,“那他现在又在干嘛?”
曲彦博压低身子在外面看不见的角度,用手指点点太阳穴的位置,“大哥终于疯了——刚刚让人抓了个纹身师上来纹身。”
这回周牧归在放眼看过去,果然看到中央那个站着的人拿住短枪器具,在聚光灯下仔细忙活。
赤裸上身的男人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健美有力,轻轻流过锁骨和喉间处,那么的坚固又那么的性感。偏偏性感的外表全部被无形的难以接近的气场覆盖。这栋楼里,或者这片繁华区域的十数万人都没有人敢造次。
男人微弓起的后背就像是匍匐休息的猛兽,眼睛半阖,任谁都看不出别人说的“心情太差”。
纹身师在他的肩那道凌厉的线条上努力作业着,但远远看去又什么都没有被纹上,只是周边一小块皮肤泛红。
曲放纹过几次身,看到纹身师拿着尖细纹身枪打在的那处,想起纹身店嗷嗷大叫的大老爷们儿,自己都觉得身上泛疼——
咱虽是男子汉大丈夫,可大哥纹的那处可是骨头上的一层皮,根本没有肌肉垫在底下。
换句话说就是一针针刻在骨头上的痛,能疼进骨髓里。
隐约觉得亲爱的大哥正在找虐。
表情怎么能这么闲适,绝对就是在品尝痛觉。
“估计是——”曲放也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欲求不满吧?”
“瞎说什么?”周牧归嘴里咬着雪茄抬脚踹他,“连你大哥也敢编排了?”
“不是——你看哥咱几个跟着大哥时间不短了,也不曾见用什么人发泄过——”曲放眼里实实在在的不解,“以前还有个安嫂,嗯小姐…你们不知道上回李小姐过来找大哥,连大哥家的正门都没见着呢,就安排在我屋里了。李小姐指头都没碰着,你说这婚要怎么结?”
曲彦博看了几眼自己弟弟,是亲弟弟,怎么就傻乎乎的,拍拍他的头“你这孩子懂什么?要掰倒李家比掰倒咱家老爷子还难,而且父命难违,你以为大哥心里好过?自古两难全呐。”
刚刚还在讨论没有用什么人发泄呢,这时消失多时的威廉斯在躁动的夜里终于出现。
东京新宿的夜风偏凉,有些飒飒,一整片区域都亮着各种各样的灯光,照得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在这个天台里,郁郁葱葱的花草飘着淡淡的香气,埋在树木间的灯温柔闲适,正正中和了外面的喧嚣,不知这里的被布置了什么,温暖的温度就像和外面两个世界。
人造的权贵的世外之源。
管家身后跟着几个保镖,其中围住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被人巧妙地装点过,身姿曼妙,脸上透着不懂世事的天真感,纯欲纯欲的。
一双眼睛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圈四周,脸上隐埋不住一丝微微的兴奋,或者是渴望。
那种曲放只看一眼就觉得太过熟悉的平民的渴望:是一飞登天的地位,又是下半生无忧的飞黄腾达。
年轻女人和曲放的扫视对上,又记起谁的叮嘱,忙把头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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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千字的章呢,不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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