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慌不忙地张开嘴将伤口整个覆上,微凉唇瓣严丝合缝地贴在安子兮的伤口上面。
舌尖轻轻舔了下冒着血的小口。
就像兽类为受伤的伤口舔舐疗伤。
就在安子兮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那微凉的嘴唇紧紧吮附住单薄的肌肤,从伤口中狠狠地往口里吸取她的血液。
从一滴滴,变成一缕缕的血,从皮肤里聚集输出着。
强烈腥甜的血被强制性地从血管抽出,直至灌满男人的口腔。
他轻笑一声,一点点将血从喉间吞咽下,似在品尝,似在珍惜。
喉结滚动,没说完的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脖子上伤口传来热辣辣的痛意和前所未有的怯意让安子兮脸色苍白,身体发抖,一时没想明白是哪个词让自己遭这样的罪——
隶属?关系?还是,结束?
聪慧的她在绝对性的钳制下不敢造次,她深知颈脖的那处肯定的淤红一片惨不忍睹。
小小呜咽一声不再挣扎,只想用温顺恭谦去求以前那温和呵护的梁易赶紧回来,
“阿易——” 女人轻颤的声音里满含哭意。
充满浓郁血气的吻轻轻落下在她的唇间。
梁易终于放开对她的压制,用手指按紧颈上的伤口止血。
薄情性感的嘴挑开她的,带血丝的舌头蹿了进去。
他的眼里的冷寒漆黑散开,骤变成翻滚的暗潮。
那个在黄昏热闹人群中与她笑着亲吻的男人,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巨兽伏地而栖,对身边傻乐蹦跶的女人视而不见,有时还配合了她的举动,让她真的以为彼此有了“平等”的关系。
可惜,只要一旦想要逃离巨兽设下的规则,便只有鲜血才能平息冒犯了它的错误。
高傲强大的巨兽不懂,心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在它不知道的过往的某一刻,结实硬冷的心脏已经被撞出一丝缝隙。
某个身影正巧填了进去。
严丝闭合,变成了新的一体。
若被这个身影逃脱的话,那颗心脏便不再完整。任何别的想再填进来,就全都不对了。
最Tχτ℃y.℃○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