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完衷肠了？”楚十七嘿嘿地笑着，把手里的茶壶塞到陵月手上，和楚十一拿起廊下的包袱，“那我们走吧。”

陵月送着他们出了大门，几人策马出了南城门的时候，正好又碰上了凌云湛。

“殿下，那几人好像是九公主身边的侍卫，”流风看着天边火红的晚霞，道，“他们这时候出城，是要去哪里？”

出了南城门，只有一条去临汾城的官道，出了临汾城，便是西凌。

云执事说过，沐风所问之事，和西凌有关。

凌云湛温润的眉眼一沉：“他们是要去西凌。”

流风“啊”了一声，纳闷道：“他们去西凌干什么？”

马车里的一个老者，突然开口道：“琉璃火！”

老者满头鬓发雪白，却是面色红润，神采矍铄，正是凌云湛请来的破阵高手，孟老。

流风大惊：“他们要去皇陵盗琉璃火？”

凌云湛低喃了一声：“原来，她也是为了圣女族而来。”

流风道：“我们的人已经出发，一定会赶在他们之前，拿到琉璃火，皇陵重地，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殿下，可要把此事告诉陛下？”

第2094章 无功而返

凌云湛离开云天楼后，便去城南拜访孟老。

孟老是个阵痴，一生都在钻研缥缈山的阵法，凌云湛请他相助，他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因为，能破迷魂阵的琉璃火就在西凌皇陵之中。

于他而言，只要能破阵，凌云湛是西凌皇子，还是南楚皇子，都不重要。

凌云湛写了一封密信，让暗卫快马加鞭送去西凌，凌帝看完之后，会让暗卫带回琉璃火，沐风等人注定要无功而返。

凌云湛的目光缓缓从窗外收回来，淡淡道：“不必了。”

流风怔住，不解道：“他们都是九公主身边最得力的暗卫，杀了他们，就等于砍了九公主的左膀右臂，我们不少人都死在他们手上，如此良机，殿下为何要放过他们？难道殿下也跟夙王殿下一样，对九公主......”

话还未说完，流风惊觉自己失言，连忙顿住了，小心地觑着凌云湛。

凌云湛声音温淡，带着一丝凉意：“他们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孟老在一旁感慨了一句：“殿下审时度势，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凌云湛又露出了温雅的笑意：“本王就当孟老是在夸我了。”

孟老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里面装着上好的花雕酒，喝了两口之后，对流风道：“小子，好好跟你家殿下学学，他们要是伤了一根毫发，你和你家殿下，都别想活着离开雍州城。”

流风猛然想起容九护短的名声，神情微滞。

回到驿馆后，凌云湛就见叶锦歌坐在轮椅之中，在院子里，看着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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