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见她不动,面色铁寒道:“穆大小姐是自己戴上,还是我替你戴上,只是我粗人一个,若是伤了穆大小姐,还请穆大小姐勿怪。”
穆清歌双手绞着衣袖,声音微冷,质问道:“陛下并未定罪,而我也并非罪犯,为何要戴枷锁?”
禁卫统领看了穆清歌一眼。
如此温婉绝色,竟是蛇蝎阴毒之人。
当即冷了神色,并无恭谨之色:“穆妃身边的侍女已经招供,穆大小姐,你又何来的无辜?”
穆清歌大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穆妃要对付的人是顾明珠,结果却被说成是容九,穆老夫人也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这话,穆家却不能说。
陛下既要拿穆家问罪,任何分辨都是砌词狡辩,挑衅皇权,根本不能挽回任何势态。
穆老夫人道:“歌儿,把枷锁戴上。”
“祖母,”
穆清歌眼眶含泪,心中涌起巨大的屈辱和不甘,以至于一时忘了恐惧。
穆老夫人却是心中清明,穆清歌此番被押入天牢,怕是再也不能活着出来了。
她才十六不到,花苞一样娇嫩鲜活,却要困于囹圄,跌落泥尘。
穆老夫人心中怆然哀恸,又万分惋惜不舍,语重心长道:“歌儿,君命不可违!”
穆清歌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缓缓伸出了双手,铁链锁在白皙的腕间,刺痛了她的眼,眼泪骤然滚落。
穆老夫人不忍再看,偏开目光,问禁卫统领:“陛下既未定罪,那穆相人在何处?”
“穆相被押解回府,想来,也应该快到了。”
“清寒和明珠可有被牵连?”
“陛下未曾降罪穆二公子和顾将军。”
穆清寒和顾明珠已脱离穆家,有顾家周旋,两人又和容九走得近,应该不至于被问罪。
穆老夫人心中稍安,却又难免忧心。
此事,并非权谋党争,而是楚帝决心要铲除穆家,所谓斩草除根,楚帝是否真的会饶穆清寒一命?
早知会有今日,当初穆清寒自请除族的时候,她就应该答应下来,若当时她答应了,他们两人才能真正的不受牵连。
穆清歌戴好枷锁,禁卫统领朝着穆老夫人拱了拱手,押着穆清歌走了。
院子里气氛凝沉,大少夫人心中惶乱不安:“厌胜之术,可是死罪,清歌这是要害死我们啊,祖母,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死,祖母,你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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