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欣喜:“多谢父皇。”
“好了,你和云王爷带着禁卫,将萧丞相捉拿问罪。”
“儿臣遵旨。”
容九和云王爷带着禁卫围困萧家时,萧家空无一人,只有萧丞相一人坐在在廊下,悠闲地喝着茶。
看着空荡荡的一个丞相府,容九眉梢一挑,萧丞相早知大祸临头却不逃,反而遣散了奴仆暗卫,着实有些古怪。
萧家的狠辣,连亲生儿子都能舍弃,那些下人于萧丞相而言,便如草芥蝼蚁,又岂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两人走了过来,萧丞相慢悠悠地又抿了一口茶,眼皮抬也未抬:“冬日雪寒,公主和云王爷一路赶来,不如坐下喝杯茶。”
廊下摆着茶案,果茶正烹得香,氤氲的茶雾中,容九和云王爷对视一眼,各自坐下。
“萧家人去楼空,萧丞相还有心情品茶赏梅,真是好兴致。”容九似笑似讽,拿了两个茶盏,舀着茶炉里的果茶。
萧丞相看她端盏轻吹,挑了下眉:“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容九扬唇,慢慢地抿了一口:“我喝过阿璃煮的果茶,也喝过赵公公煮的果茶,我自己也烹过,却都不如萧家的这一盏茶。”
萧丞相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为何?”
容九笑起来:“送你上路的茶,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萧丞相并未恼怒,品了口茶:“本相纵横朝堂,什么杀伐诡谲没见过,什么风浪没挺过来,竟然败在了你的手里,真是可笑。”
容九看着茶炉里翻滚的瓜果,问出心中的疑惑:“萧家如今也如这茶炉里的瓜果,任人架在火上烹煮,丞相既已知事情败露,遣散了奴仆暗卫,为何自己不逃?”
萧丞相冷笑,浑身上下透出一国宰相的气度:“成王败寇罢了,萧家傲然于世,岂会输不起?”
容九知道,以萧家的野心,萧丞相绝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从她一进萧家,萧家便处处透着古怪。
容九眸心掠过一抹异色,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萧丞相,哂笑着问道:“愿赌服输,本公主怎么觉得萧丞相不是这种人?”
萧丞相神情一顿,目光幽冷起来,抬眼去看容九:“在公主眼里,本相是什么人?”
容九眸光幽深犀利:“刀都架脖子上了,岂会不反抗?萧家若如此轻易便认命,就不会走到今日。”
“你倒是了解本相。”萧丞相搁下手中的茶盏,冷冷地笑起来,“本相确实不甘心,你说的对,刀都架脖子上了,怎能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