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相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本相算错了什么?”
“你与九公主是死敌,你们斗了这么久,你却不了解她,真是可笑至极,也难怪萧家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容九虽然重情护短,却也仅仅只限于,你府中的那个庶女,元将军凭什么以为,她就一定会相信你?”
“丞相大人自以为知她甚深,却连她真正的手段,都没见识过,将军府与她之间,绝非因为一个菀菀。”
萧丞相眼中闪过深光,暗自琢磨他话中透露出来的深意,面上却丝毫不显,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以为容九真的那么倚重你吗?她早就知道萧家养有私兵,可她告诉了你没有?她最信任的人,只有云王爷,将军府在她心里,别说云王府,就连魏家都比不上。”
元崇震住了,却并非萧丞相的挑唆之言,而是萧家竟然养了私兵。
萧丞相却以为元崇动摇了,又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元将军何必赌上整个将军府?”
“即便不得九公主信任,但只要将军府不妄动,还是百年簪缨世家,九公主是储君,是天下的未来之主,而萧家大势已去,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就算你有私兵,那也是以卵击石,本将军若是受你挑拨,与萧家同流合污,那才是赌上整个将军府。”
元崇说罢,直接起身告辞。
萧丞相浑身散发出冷沉的气息,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掷在地上,碎片飞出幔帐,溅在暗卫的脚边。
萧丞相郁气难平,阴郁道:“将那个小厮送去京兆府。”
“是。”
元崇一出丞相府,面色便一片黑沉,回到将军府后,直接去了元蓁的院子。
阮成峰一死,两家的婚事做不得数,她不但不用嫁给阮成峰,还报了仇。
元蓁心下快意,却见元崇怒气森然地进来,心口猛地一跳。
“父亲,”
“是不是你挑唆阮成峰杀了阮靖?”
元崇厉声叱问,元蓁看着他眼中的锐利,脸色顿时发白:“父亲,我,我......”
元崇一看她这惊慌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孽女简直胆大妄为!
元崇脸色铁青,犹似寒霜:“你知不知道,挑唆他人谋害朝中重臣,是什么罪名?”
若是连元崇都知道了,那事情已经到了她难以掌控的地步,元蓁原本的那点快意喜悦,早已消失无踪,只剩无尽的恐惧。
元蓁浑身冰凉,目光颤了起来:“父亲,我不想死,你想想法子。”
元崇平息了一下怒气,问道:“你为何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