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不了,”沈丞笑着起来,将她身上的寝衣带子系好,“就要收网了,虽不能将萧家势力一网打尽,但也元气大伤。”
容九担心萧家狗急跳墙,提醒道:“欲速则不达,打压得太狠,萧家一定会反扑的。”
“为夫何曾畏惧过?”沈丞拿过衣服替她穿戴好,微笑,“为夫可不忍阿九夜夜独守空闺,还是尽早解决了好。”
“萧丞相恋栈权位,岂可甘心做一个闲人?近来,常有大臣被抄家治罪,他却能安坐府中,想必有更深的谋算,如此反常,不可不防。”
“已经让人盯着萧家了,只是,一时还难以看透萧丞相的落棋之处。”
“倒是能从阮靖下手。”容九思量着道,看他也穿戴好了,抬手整理了下他的衣襟,“萧家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自从有了身孕,沈丞便不许她操心,暗卫即便有消息传来,陵月和沐风也是禀报沈丞。
“萧丞相当真是沉得住气,但阮靖倒是去过萧家几次。”
“如此说来,阮靖应该是知道萧丞相的谋算。”
“好了,先去用膳。”
“嗯。”
两人携手出了寝殿,外面落雪已歇,厚厚地覆在屋檐上。
雪后,天色晴朗,容九一笑:“雪停了。”
“阿九今日要出门?”
“去护国寺看姝儿,也不知她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山道本就难行,下了一夜的雪,就更走了,有云王妃和燕王妃,还有平阳郡主和璃世子在,阿九别担心。”
“你日日把我锁在府里,我都快发霉了,去护国寺住一日,明日晌午回来,相公,好不好?”
容九抱着他的胳膊,眸光滟滟地看着他,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在。
沈丞满眼宠溺:“为夫若是不应,阿九当如何?”
容九倾身,在他唇上一吻,笑盈盈道:“相公你温柔体贴,如何会不应?”
沈丞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容九却噙住他的唇,沈丞抱紧了她,温柔地加深这个吻。
沈丞眸心似又漩涡,暗哑着声道:“阿九只有在有求于为夫的时候,才如此热情。”
容九微喘着息,在他耳边,软声道:“心悦你,想亲你。”
沈丞满意地笑了,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两人用完早膳,陵月也收拾好了东西,容九道:“住一日而已,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陵月道:“就一些换洗的衣物,还有红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