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坐在椅子里,慢慢道:“你和袁氏在望风楼,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事实俱在,你狡辩也没用。”
安平公主哀号不断,颤着声,阴恨道:“叙旧,不可以吗?”
“叙旧?你们两家势成水火,这种话,有人信吗?”
“你和萧家狼狈为奸,想要陷害我,你把天下人当猴子戏耍,你别得意,一定会有人揭穿你的真面目。”
容九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青葱似的指尖上,丹蔻艳丽。
安平公主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惊慌道:“你,你想干什么?”
“十指连心,看来,你还不够疼。”
安平公主看见衙役拿着铁针过来,顿时面色大变,瑟缩着要往后退:“不,不要,不要......”
衙役一把抓住她的手,将针刺进了她的指甲里,轻轻一剥,指甲便被剥离了。
安平公主撕心裂肺地惨嚎起来,疼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面色扭曲煞白。
刑房里,回荡着安平公主痛苦的惨嚎声,听起来瘆人得很。
容九并不喜欢用刑,也不喜欢折磨人,只是稚子何辜,竟然要被如此利用?
她与萧家虽然各自为政,不死不休,可萧炎却是萧家难得的纯澈干净之人,她救他性命,是要他好好地活着,而不是沦为权谋之争的牺牲品。
衙役挑了安平公主一块指甲,便停住了,容九淡冷地看着她:“想清楚了吗,招,还是不招?”
安平公主趴伏在地上,额上青筋几乎要爆开,痛苦地抽搐着。
若她招了,那才是生不如死。
楚帝不会放过她,岭南王府也不会保她,她的儿女,是岭南王府的世子郡主,不能因为她,被他人践踏欺负。
安平公主恨不得将容九挫骨扬灰,眼底全是狂怒之色,嘶吼道:“容九,你敢对我用刑,我一定要去告诉父皇,我才是他亲生的,你这个贱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容九面色平静,冷冷一笑:“你不是想方设法,不惜对萧若下毒,也要留在长安吗?如今我成全你,你不高兴吗?既然,你这么喜欢长安,那就好好留在长安养伤吧。”
安平公主怒目圆睁,瞬间明白过来,她怂恿袁氏下毒,此事根本就证据不足,容九抓她来刑部,是要名正言顺对她用刑,她根本不是要治她的罪,她是要折磨她。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安平公主怒急攻心,猛地呕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曹尚书心底胆颤,要是安平公主死在刑部,他这个刑部尚书也就做到头了。
不由,嗫嚅着嘴皮子,对容九道:“公主,安平公主身娇体贵,可受不住这重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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