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喝凉茶,你对她发什么火,我以后不喝就是了。”云妃笑了笑,转头对宫女道,“下去吧。”
“是。”
宫女刚起身,凌云郯冷声道:“去烧壶热茶来。”
“是。”
宫女战战兢兢地出去了。
凌云郯握住云妃的手,怅然道:“母妃就算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念着儿臣,儿臣就只有您这么一个母妃。”
“好。”
“母妃,儿臣很快就能扳倒老七了,等老七一死,就轮到太子,儿臣一定要让您风风光光,任何人都不得轻视我们母子。”
云妃眉心一皱,尽是担忧:“郯儿,你父皇逼宫谋逆,才夺得皇位,他最忌讳的,便也是手足相残,你切莫轻举妄动,母妃别无所求,只要你平平安安。”
凌云郯郑重道:“母妃放心,儿臣心中有数,母妃求而不得的,儿臣都要亲手为您取来,不单是为您,也为儿臣自己。”
云妃见劝不动,暗叹了一声,殿前日光明媚,凌云郯扶着云妃走到廊下,见庭前清冷萧索,便道:“儿臣听闻花草有益养病,母妃喜欢什么花,儿臣给您送过来。”
“你既心有所谋,便将心思放在正事上,母妃能照顾好自己,你无需担心。”
“儿臣只是想多尽一些孝道,侍奉母妃。”
“母妃知道你孝顺,你若想让母妃安心,便好好保重自己,你要做的事情,母妃帮不了你什么,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你去忙吧。”
“那儿臣先告退了。”凌云郯起身,看见侍女端着热茶过来,冷眸一沉,“好好照顾母妃,若本王发现你阳奉阴违,定不轻饶。”
侍女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是,殿下。”
凌云郯回身对云妃笑了笑,云妃挥挥手:“去吧。”
凌云郯从凤霞宫出来后,便去了城门口,今日,叶锦歌挂帅出征,凌帝定然是要领着文武百官为众将士送行。
路过夙王府时,看到府前禁军把守,凌云郯阴鸷的目光带着冷寒,冷冷地笑了起来。
全帝都的百姓都看到凌云夙是被禁军押回夙王府的,不少人暗自猜测,凌云夙怕是要彻底失势了。
夙王府中却是一片寂冷。
凌云夙静静坐在案后,擦拭手中的佩剑,目若剑刃,锋锐清冷。
凌七知他在想事情,便没有上前打扰,气愤道:“郯王真是阴险。”
容九看着凌云夙峻冷的侧脸,对凌七道:“去准备一箱乐普。”
“你要乐普干嘛?”
“去见湛王殿下,如今,也只有他能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