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眸心清光微掠，笑道：“是让萧丞相和萧玉反目离心。”

陵月眸光顿亮，表情难掩兴奋：“如果萧风死在马球场上，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萧玉......”

容九笑而不语。

萧若在灵堂呆了一整日，宁王也在萧昀的屋里呆了一整日，宵禁前，两人才回宁王府。

回程的马车上，萧若问道：“昀儿怎样了？”

宁王把玩着腰间的香囊：“将死之人，毒药已经沾在了他身上，连太医令都察觉不出来，只怕到死，都会以为是悲绝过度，沉珂无医。”

马车路过西市，传来喧闹之声。

西市的热闹繁华，是连宵禁都禁不住的。

萧若侧头往外看，看着满街灯火，心下却一是一片寂寥，没有说话，就看见不远处，云小郡主和楚璃正在一花灯摊位前，挑选花灯。

宁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冷冷一笑，眼底全是算计：“燕王叔的动作倒是快，听说都选好了吉日，就等着下聘，云王府欠了我们这一个人情，他日定要好好用上。”

马车从两人身后行过，萧若收回目光，若有所思道：“只怕用不上了。”

宁王顿了一下，问道：“母亲这话是何意？”

萧若冷然道：“我们跟云王府向来没有交情，你若是想借着这一份人情，让云王府帮着对付容九，只怕要打错算盘了。”

宁王眉头一皱，阴沉起来：“云王府不是有恩必报吗？如此忘恩负义，不怕毁了一世清名？”

“于云王府有恩的，是容九，云王爷岂会看不出我们和他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马车缓缓行远了。

大街上，花灯如星，光华如昼，云小郡主碰着花灯上垂下的流苏，扬着笑脸道：“这盏花灯真好看。”

楚璃从袖笼里取出钱袋，摸了一锭银子出来：“老板，就要这一盏。”

老板正要接过来，云小郡主抢在他之前，夺回了银子：“不要了。”

说罢，转身就走。

楚璃忙追了上去：“不是喜欢吗？”

花灯下，云小郡主脸上泛起一抹绯色，清亮的眸底，难掩娇羞：“那你做一盏给我。”

街上嘈杂，她的声音很轻，可楚璃还是听到了，心口像是被什么填满，两眼灼灼地看着她：“要是太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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