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满心郁气地离开御书房。
楚帝神色深沉起来,问容九:“太子遇刺,你怎么看?”
“太子去护国寺探望太后,必然不会带太多的人,若真是有人行刺,太子此行,势必九死一生,可太子只是受了轻伤,连为他挡刀的容云倾,也只是伤了一只手臂,难道刺客看见有美人相救,起了怜惜之心,不行刺了?”
既然有心行刺,必定是计划周全,倾巢而出,怎会如此儿戏?
也难怪萧丞相听了之后,劝太子三思,可笑太子还以为此局,天衣无缝。
楚帝寒着脸,不说话。
容九知道他心里有数,只是不想对太子失望而已。
容九微勾着唇角,直言不讳道:“父皇,你英明神武,怎么生了太子这么个蠢货,苦肉计啊,不去半条命,如何算得上是苦肉计?”
楚帝脸色难看:“如此口无遮掩,当真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
容九亲自倒了一盏茶,端到龙案上,讨好一笑:“忠言逆耳,那是昏君所为,我父皇是仁德明君,如何会容不得真言,父皇,你说是不是?”
楚帝是真的气,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气闷地端着茶,一口饮尽。
“此事若真是太子设局谋算,朕自当不会轻饶,但他到底是朕的太子,朕对他寄以厚望,哪怕他的背后是萧家,朕也想要把整个江山都给他,小九,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父皇不就是怕我暗中推波助澜,对太子不利吗?偏心!”容九翻了个白眼,哼了哼,“丑话说在前头,他若是算计到我和七哥头上,就别怪我出手。”
楚帝瞪眼。
绕了一圈,还是要对太子出手。
太子此番行事,摆明着就是冲楚洵去的。
“小九是信不过朕?”
“在父皇心里,太子是长子,自是与别不同,太子有父皇,有皇后太后,还有萧家,七哥有什么?贵妃娘娘早逝,苏老爷子隐居乡野,苏家不涉党争,就连父皇都偏心太子,我不能看着太子算计他,还袖手旁观,但父皇可以放心,我绝不会栽赃嫁祸,使一些腌臜手段算计太子。”
楚帝闻言,深沉神色里,隐着一丝黯然。
许久,才道:“倘若洵儿连这点风波,都对付不了,他日又如何执掌天下?”
“七哥自然能应付,我只是不想他受这份委屈,就好像父皇受了那些言官的气,我想替父皇出气一样。”
容九说完,臭着脸,离开了御书房。
楚帝看着她那护短的模样,不由气笑了:“每次惹朕生气,都给朕甩脸子,她对沈丞,若也这般有气魄,何至于被吃的死死的,就敢跟朕横。”
赵公公笑道:“公主每次做了桃花糕,都让人送来孝敬陛下,公主跟陛下使性子,是因为陛下是她父亲,哪有哪个女儿,不跟父亲撒娇的,在公主心里,陛下和楚王殿下一样,都是她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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