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倾忽地攥起双手,许久,又缓缓松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萧小姐何必拒绝送上门的善意。”
“容九是我的敌人不错,可容大小姐也并非是我的朋友,有时候这送上门的善意,”萧玉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冷漠和讥诮,“容大小姐是来找我合作的,还是来借刀杀人的?”
容云倾脸上的神色慢慢僵硬,下一瞬,又温婉笑起来:“既然萧小姐无意合作,云倾便不打扰萧小姐休养,告辞。”
“容大小姐慢走。”
容云倾一出屋门,脸上的温婉笑意,瞬间阴沉。
今日,萧玉不把她放在眼里,他日,一定要让她追悔莫及。
所有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她都要统统踩在脚下。
青栀不是很明白:“小姐,赵氏暴毙于我们是一个契机,既然送上门了,小姐为何要拒之门外?”
萧玉脸上神色淡了下来,傲气却不减半分:“容九于我而言,不单单是敌人,她更是我的对手,我要赢她,就要赢得漂漂亮亮,父亲常说她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不可小觑,我不服,我萧家女儿,何曾输人半分,青栀,我要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在凤仪宫时,她说,从今以往,她和萧家其他人并无不同。
她错了,哪怕傲骨被折,她也还是那个萧玉。
容云倾不过是条阴毒的毒蛇,躲在阴暗里,伺机而动,她岂会与之同流合污?
容九未曾放在眼里的,她萧玉,又如何会看得上!
即将要出府时,容云倾在长廊上,碰到了同样要出府的太子。
容云倾福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赵氏暴毙,她不在赵氏灵前守孝,却突然出现在丞相府.....
太子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来找玉儿的?”
“臣女有心与萧小姐合作,只可惜人微言轻,入不了萧小姐的眼。”
容云倾坦然浅笑。
萧玉傲气娇纵,凡是入不她眼的,从来不假辞色。
容云倾丧母之痛在前,被萧玉羞辱在后,还能如此沉得住气,不露半分神色,可见其心机城府之深。
太子不由高看了容云倾一眼,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玉儿年轻,不懂深浅,不知容大小姐有何妙计?”
“臣女听闻,萧小姐高热不退,连太医令都束手无策,是容九救了萧小姐一命,倘若萧小姐病情反复,与绝脉无异,容九又如何置身事外?”
“容大小姐手中,可有什么神药,能令人脉搏全无?”
容云倾从袖笼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只要服用了此药,便可令人假死,任容九医术再高,若无解药,她也束手无策,届时,只要有太医令作证,是容九借用针术,谋害萧小姐,她便百口莫辩,到时候,再给萧小姐服下解药,自然是太医令妙手回春,救回来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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