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妇不是省油的灯,是他们大意了。
大堂外,吴有财得知消息赶过来,看见吴员外一脸一身的血污,昏迷不醒,连忙急声喊道:“大人,”
张县令冷眼扫过,拍着惊堂木,厉声道:“何人大胆喧哗?”
张县令明明认出他来了,却摆着官威,吴有财脸色沉了沉,不敢再扰乱公堂。
管家看见吴有财,忽然有了底气,开口狡辩道:“大人,我家老太爷下了聘礼,只知亲事已经定下,哪里知道竟是沈家骗婚,我们不过上门讨个说法,怎么能算是私闯民宅?”
容九睨了管家一眼:“指使刁奴强行掳人,你们吴家都是这般讨说法的?你们既知刘氏骗婚,报官即可,自有官府为你们主持公道,此等行径,与强盗土匪何异?”
管家咬牙道:“狡辩!分明就是狡辩!你与沈家沾亲带故,我们怎知不是你们串通起来,讹诈银子。”
张县令沉声道:“带刘氏!”
刘氏被小六咬下一块肉,又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正躺在床榻上,破口大骂,官差突然冲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抓人。
吴员外强抢民女,被容九废了,官差把几人都抓了,这事已经传遍整个村子。
这会儿,官差又来抓人,刘氏吓得浑身哆嗦,叫嚷道:“打伤人的,是容氏那个贱人,你们抓我干什么?你们乱抓人,我让县令大人,打你们板子,把你们统统抓到大牢里去。”
官差被吵得烦了,直接拿块破布,塞进刘氏嘴里,刘氏“呜呜呜”地叫喊。
第367章 大祸临头
刘氏被带到县衙,张县令惊堂木一拍,威仪道:“刘氏,吴家状告你骗婚敛财,你可知罪?”
那惊堂木一响,刘氏双腿一软,吓得立马跪了,浑身发抖,支支吾吾道:“民.....民妇没.....没有.....骗婚。”
张县令道:“沈玉英已经自卖自身,不是沈家的人,你还擅自做主,定下她的婚事,不是骗婚是什么?”
“大人,民妇冤枉,玉娘是我孙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婚事,民妇怎么就做不得主了?”刘氏胡搅蛮缠,指着容九道,“民妇从来没听说她把自己卖了,卖身契一定是这个贱妇伪造的。”
容九从袖笼里,取出卖身契,似笑非笑:“张大人,这卖身契已经在县衙备过案,上面既有签字画押,又有县衙的印鉴,是真是假,张大人一看便知。”
陆明把卖身契呈给张县令,上面白纸黑字,又有县衙的印鉴,确实做不得假。
管家目光一闪,这毒妇不卑不亢,张县令似乎有意为她撑腰,三番几次警示吴有财,看来是不会再顾忌吴家。
“大人,我家老太爷也是受刘氏讹骗,才会去药庄讨公道,如今人被废了,还请大人秉公办案。”
张县令不悦地蹙了一下眉头,目光沉郁地扫了管家一眼:“本官身为父母官,自然会秉公处理。”
惊堂木重重一拍,张县令威沉道:“刘氏骗婚敛财,杖五十,徒一年,并归还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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