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冷嘲道:“父亲不是派人盯着药庄吗?我藏没藏人,又藏在了哪里,父亲不清楚吗?”
当面被揭穿,容青山有些尴尬,过来半晌,才问道:“真的不是你?”
容九微微笑着:“就算是我,父亲又能奈我何?”
容青山气噎。
容九端起桌案上的热茶,悠悠抿了一口:“父亲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想一想,一颗废棋,即便找回来了,还能有多大用处。”
一颗废棋,还能有何用处,折损一个容云倾,尚书府里还有别的棋子。
容青山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道:“明日祭祖,你也一起去。”
“不去,”容九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我娘又没有躺在容家的祖坟里,莫非父亲要抬她为正室?”
容青山冷哼:“怎么,你还想跟为父断绝关系不成?”
容九不由笑了:“没了容云倾这颗棋子,父亲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父亲当知,这世上,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
容青山气得面色狰狞,怒声斥道:“放肆,你当真以为,为父不敢动你吗?”
容九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腕间的冰花芙蓉玉,满不在意道:“父亲可以试试?”
容青山满腔怒火,正要拍案而起,眼底骤然一缩,盯着她腕间的镯子,目光沉沉。
容九冷笑:“听闻陛下与德贵妃鹣鲽情深,他日,我回到长安,有幸见到陛下,或许,父亲再无机会,如今日这般,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父亲若要对我动手,可得尽快啊。”
容青山面沉如水:“容九,我再问你一句,是不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
容九道:“我与父亲,道不同,不相为谋,若父亲识趣一些,我自然也干不出弑父的恶行。”
“孽女!”容青山震怒,气得说不出话来。
容九善解人意地劝道:“动怒伤身,若父亲气出个好歹,尚书府可就真的完了。”
容青山两眼一黑,差点气得吐血,满身戾气地走了。
容九翘着唇角,好心情地去了书房,沈丞正在教沈暮读书习字。
前两日订制的锦袍已经拿回来了,父子俩穿着一模一样的月牙白锦袍,格外的赏心悦目。
“娘亲,娘亲,”沈暮兴奋地嚷着,把宣纸往她面前一摆,“这是娘亲的名字,这是爹爹的,这是暮儿的。”
容九看着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大字,笑着夸道:“暮儿真棒,都会写爹爹和娘亲的名字了。”
“爹爹说,等暮儿有了妹妹,还会教暮儿写妹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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