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
“沈丞!”
沈丞不听,抱着她上了山坡,一路上,多少人看着,沈丞面不改色,容九却羞红了脸。
沈丞说得理所当然:“我们是夫妻,阿九不用害羞。”
容九瞪他:“你不怕他们说你有伤风化?”
“我在自己家里,抱着自己的娘子,哪里有伤风化了?”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容九闭嘴了。
一路走来,处处绿意盎然,但还是能感受到初秋的凉意。
容九忽然道:“快八月了,秋闱将至,相公,你什么时候回书院?”
沈丞揉着她的腰:“到时候应考,再回书院,和大家一起去府城。”
多少学子发奋苦读,他倒好,腻在她身边,赶都赶不走。
“苏老爷子也不管管你。”
“为夫少年英才,老爷子放心得很。”
容九笑起来:“反正闲着也无事,相公,你去把《楚辞》拿来。”
“不是说好,只坐一会儿吗?”
“相公,沈丞,”
沈丞见她撒娇,心都软了,但她现在不宜耗费太多心神,只好道:“你若无聊,我念书给你听。”
“好,”容九点头,“我书案上有本话本子。”
沈丞回去拿书,很快便回来了,随手翻开一页:“身下的男子,衣襟半敞,精壮的胸膛上,有着点点殷红的吻痕......”
容九一听,神色微变,抬手要去抢话本子,却被沈丞避开了。
书册上,还有插画,男子清绝如仙,面容如玉如琢,正是他的模样。
沈丞脸一黑,蓦地合上话本,幽深眸光,缓缓上移:“阿九画的《春宫图》,图文并茂,当真令为夫大开眼界。”
容九捂脸。
前些日子,她一时心血来潮,画了两人的《春宫图》,忘了收起来,跟一堆话本子放在一起,没想到,作死了。
容九干笑道:“相公曾送我一张你的《春宫图》,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便想着,画一本你我两人的,赠给相公,我不在相公身边的时候,相公也好睹物思人。”
“为夫怎么觉得,阿九为勾引为夫,引诱为夫圆房,无所不用其极?”
“哪......哪有,你......你答.....答应我了,我我我......我哪里还.....还需要勾引你?”
“阿九怎么结巴了?”
“我是看你这么喜欢,一时高兴,说话磕巴了。”